自那日“共饮”之后,悬剑崖顶的氛围变得愈发微妙。墨渊不再仅仅满足于通过痛苦与抚慰来塑造她的身体,他的目光开始更多地流连于她日益娇艳的容颜与渐趋婀娜的身姿。
云棠能清晰地感觉到这种变化的聚焦。每一次他神念的扫过,都仿佛带着实质的温度,在她脸颊、颈项、乃至胸前停留的时间越来越长,让她如芒在背,坐立难安。她甚至开始下意识地含胸驼背,试图遮掩那在单薄衣物下已无法忽视的饱满曲线。
然而,身体的改变并非她唯一需要面对的困境。更让她恐惧的是精神上的侵蚀。
她开始频繁地梦到墨渊。有时是重复那日唇齿相交的窒息感,有时是他冰冷的目光,有时甚至是一些光怪陆离、难以启齿的亲密纠缠。醒来时,常常浑身冷汗,心跳失序,唇瓣与某些隐秘部位仿佛还残留着梦中的异样触感。
更让她心惊的是,在某些瞬间,当他靠近,当他那清冽的气息包裹而来,当她体内因他的“饲育”而力量流转时,她竟会恍惚生出一种诡异的“归属感”与“安心感”。仿佛这云巅囚笼,这施加于身的痛苦与掌控,才是她应有的归宿。
【警告:检测到宿主潜意识出现适应性偏差,对目标人物产生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前期症状。精神同化风险升至38%。】
系统的警报如同暮鼓晨钟,敲醒她片刻的沉沦,却无法驱散那日渐深重的迷雾。她害怕有一天,连这最后的警醒都会消失。
这日清晨,云棠刚走出石室,便发现石坪上并非往日的寒玉瓶,而是放置着一套折叠整齐的衣物。
并非她惯常穿的灰色杂役服,而是一袭流光溢彩的鲛绡纱裙。衣裙是极淡的樱花粉色,质地轻软如烟,其上用银线绣着细密的云纹,在晨光下流转着柔和的光晕。旁边还放着一双同色系的软缎绣鞋,以及一支素雅的白玉簪。
“换上。”
墨渊的命令简洁依旧。
云棠怔住了。给她……穿这个?
在她愣神之际,那套衣物仿佛被无形的手托起,轻飘飘地飞至她面前。
“莫要让本座重复。”
冰冷的语调让她打了个寒颤。她不敢再犹豫,抱着那柔软得不像话的衣物,退回石室,换下了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灰色杂役服。
当她穿着新衣,有些无措地走出石室时,明显感觉到,那道一直锁定着她的目光,骤然变得灼热!
鲛绡纱裙极其合身,仿佛是为她量身定制。轻薄的布料贴合着身体曲线,将不堪一握的纤腰勾勒得淋漓尽致,裙摆摇曳间,更显身姿翩跹。淡粉的颜色衬得她肌肤胜雪,因羞窘而泛起的红晕如同涂抹了最好的胭脂。那支白玉簪简单地将一部分青丝挽起,露出线条优美的天鹅颈,平添了几分往日没有的娇柔与风情。
她就像一颗被粗糙蚌壳包裹已久的珍珠,终于被拭去尘埃,露出了惊世的光华。
石坪上一片死寂,唯有风声呼啸。
云棠能感觉到那道目光如同最精细的画笔,一寸寸地描摹着她的眉眼,她的唇瓣,她颈项的线条,她胸前隆起的弧度,她腰肢的纤细,以及裙摆下若隐若现的足踝……
那目光中蕴含的审视、占有、以及一种近乎贪婪的欣赏,几乎要将她点燃。她局促地站在那里,手指紧张地绞着轻软的纱裙,感觉自己像是一件被精心打扮后,等待主人品鉴的礼物。
许久,墨渊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极其隐晦的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