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校医一边处理,一边忍不住低声劝道:“同学,你这……真的不能再这样了。有什么困难可以跟老师说,跟朋友说,心理疏导也可以帮你……”
林诗语低着头,长发遮住了她的侧脸,看不清表情。她只是沉默着,一动不动,任由校医处理伤口,仿佛那具身体不是她自己的一般。
江凌雪站在门外,看着这一幕,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她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才没有哭出声。她终于亲眼证实了最坏的猜测。那些伤痕,比想象中更多,更严重。
她看着诗语那单薄而沉默的背影,看着她手臂上那些无声诉说着巨大痛苦的伤口,只觉得心如刀绞。
就在这时,林诗语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微微侧过头,目光无意间扫过了门口。
她的视线与江凌雪含泪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一瞬间,林诗语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她像是被火烧到一样,猛地缩回手臂,慌乱地将袖子拉下,遮住了那些可怕的伤痕。她站起身,甚至顾不上还没包扎好的伤口,低着头,用一种近乎逃离的速度,从处置室的另一个门口匆匆离开,自始至终,没有看江凌雪一眼,也没有说一句话。
她逃了。
像一只受了重伤、却拒绝任何帮助的小兽,拖着血淋淋的伤口,仓皇地躲回自己的巢穴,独自舔舐。
江凌雪僵在原地,看着诗语消失的方向,看着校医无奈又担忧的眼神,只觉得浑身冰冷。
马面在审判庭内清算着阳世的孽债。
而她最好的朋友,却在用最残酷的方式,审判着她自己。
没有人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