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岳凯内心狂跳，但表面镇定。
他赶忙将玉瓶举到王小雨面前，打岔道：“表姐你看，我炼好药了！现在就去找老陈，保证让他站起来！”
王小雨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眼睛一亮：“真的？那快走吧！”两人急匆匆往老陈的实验室赶，刚推开门，就被一阵唾沫星子喷了满脸。
穿着皱巴巴白大褂的李茂才正蹲在老陈床边，手里捏着个血压计，嘴里喋喋不休。
对老陈，李茂才不敢有半分马虎，天天守着，比伺候亲爹还上心。
一听见开门声，李茂才“噌”地站起来，手里的血压计“哐当”砸在桌上，忙不迭地迎上来，腰弯得快成九十度，脸上堆着恭敬的笑：
“岳先生！王小姐！您二位可来了！快看看老陈，今天早上都能自己抬手指了！我一直细心照料，绝不敢有半点差池！”
他说话时态度谦和，拽岳凯胳膊的动作都带着小心翼翼。
“昨天我让家里老婆子熬小米粥，熬到米粒开花才敢端来，就怕老陈消化不了。”
“后半夜我守在床边，隔一小时翻一次身，左边右边都记着数，生怕压出褥疮。”
“凌晨四点就去抢新鲜菠菜，就怕耽误了给老陈做营养餐。
您放心，您交代的事，我李茂才就算豁出命也给办妥当！”
他拍白大褂的动作都透着拘谨，越说越诚恳。
“整个实验室没人比我更上心！上次有个护士喂水用凉的，我当场就给她骂走了。”
“您发话，我哪敢含糊？水温都用温度计卡着四十二度，药都是我亲自核对三遍才敢喂。您要是不信，我这儿有记录，每小时的体温、饮食都记着呢！”
王小雨听得直皱眉，悄悄往岳凯身后躲了躲；岳凯更是头都大了，想插话都插不进去，只能耐着性子听他吹。
等李茂才终于喘口气，岳凯赶紧从玉瓶里倒出那枚极品洗髓丹，快步走到老陈面前：“老陈，张嘴，给你喂药。”
“哎！别别别！岳先生您三思啊！”李茂才赶紧拦住，语气急切又恭敬。
“老陈肠胃弱得像纸，您这东西要是有问题，耽误了恢复，我没法跟您交代。”
他硬着头皮劝：“用药得科学，我已经按您的意思备好了药，您看……”
他说着，眼睛瞟到岳凯指尖那枚圆滚滚、泛着光泽的洗髓丹，还以为是特殊营养剂。
怕耽误事又不敢违逆岳凯，情急之下，他竟想“代劳试药”。
趁岳凯没防备，他猛地一抬手抢过丹药，丢进嘴里后连忙表忠心：“岳先生您别生气，我先试试！要是没事再给老陈用，您看这样成不？这玩意儿看着像糖豆，可不能乱喂……”
“你混蛋！”岳凯气得眼睛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