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战室的门在参谋长身后沉重地关上,隔绝了外界的喧嚣,却关不住室内弥漫的铁血杀伐之气。张师长和吴政委对视一眼,无需言语,彼此眼中都看到了相同的决心——箭已离弦,再无回头路。
几乎在张师长和吴政委的命令通过加密线路传出的同时,邻省边境线附近,某处隐蔽在山坳里的野战指挥所内,气氛同样凝重得能拧出水来。
袁师长,一个身材敦实、面容黝黑如铁的老军人,正对着电话筒低声咆哮,额角的青筋像蚯蚓般蠕动:“……对!老吴那边也是这个意思!四个团,同步动手!
把那些藏在犄角旮旯、给白眼狼递消息的臭虫,给我彻底碾死!动作要快!要狠!要干净!天亮之前,必须把咱们这边篱笆里的‘垃圾’都清出去!明白吗?……好!按预定方案,立刻执行!记住,这是‘自卫反击’,是清除威胁!遇到抵抗,格杀勿论!但是你们要悄悄的,不要给老子搞出大动静,对,什么手段都可以”
“啪!”袁师长狠狠撂下电话,声音在简陋的指挥所里激起回响。他猛地转身,布满血丝的眼睛扫过墙上一幅同样标注着密密麻麻敌情的地图,那上面的蓝色标记同样狰狞刺目。他抓起桌上的军用水壶,狠狠灌了一大口凉水,冰冷的水线滑过喉咙,却浇不灭胸中翻腾的怒火。“妈的,姓黎的杂种!蹬鼻子上脸!真当老子是吃素的?!”
“师长!”一个精干的作战参谋快步进来,压低声音,“侦察兵小队已就位,目标区域确认,所有可疑窝点都盯死了!一团和二团也已进入攻击出发阵地!通讯干扰已开启,目标区域无线电信号全部屏蔽!”
袁师长眼中寒光一闪,拳头重重砸在简易木桌上:“好!按计划,零点整,准时收网!告诉弟兄们,这是为死在边境线上的战友报仇!是为被他们迫害的同胞讨债!下手不用留情!但要利索,别留活口证据!”
夜色如墨,浓稠得化不开。边境线我方一侧,靠近一片杂乱村落的边缘地带,几处看似普通、实则被严密监控的民房和小仓库,在死寂中透着一股诡异。
零点整!
没有口令,没有信号弹。仿佛幽灵般,数支身着迷彩、脸上涂着油彩的特战分队,从黑暗的各个角落骤然现身!
“行动!”耳机里传来一声短促冰冷的指令。
“砰!”一声沉闷的破门声打破了死寂,紧接着是玻璃碎裂的脆响和压抑的短促惊呼。
“不许动!举起手来!”
“缴枪不杀!”
“目标控制!”
“发现电台!正在销毁密码本!”
低沉的呵斥声、激烈的肢体碰撞声、零星的、被刻意压低的枪声(通常是安装了消音器的手枪点射)瞬间在几个目标点同时爆发!行动快如闪电,狠辣无情。
在一处堆满杂物的仓库里,两个黑影正慌乱地试图点燃一堆文件,火光刚起,几道黑影已如鬼魅般扑至!冰冷的枪口顶住了他们的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