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烬山一听名字就知道他是张家官员,位居正三品中书令,中书令是为中书省最高长官,中书省又是负责起草诏令的相当于决策机构。
而中书令又作为中书省首脑,是政务决策的核心人物,如唐朝时房玄龄、长孙无忌等均以中书令身份辅政。
可以说官职极高。
“张大人”南宫羿声音充满威严,一点都不像陈北昨晚见到的醉老头模样。
“开远伯之家事,我们暂且不论,不知张家指使怀远侯世子除岁那晚,带人闯入开远伯府行刺寓意何为?
是不是说,张家人都像怀远侯世子一般,顺你张家者昌,逆你张家者亡?
若是如此,大乾官员,到底是听你张家的,还是听陛下的!
你张家想要排除异己吃相也未免太难看,大乾官员安危何在?”
南宫羿说到最后声音突然拔高,怒目圆睁瞪向张烬山。
张烬山被南宫羿的目光吓的连连后退。
“定国公....”怀远侯听到南宫羿拿自己儿子说事,顿时愤怒无比,跳出来怒喝。
“你休要胡言,白儿受奸人蛊惑,与张家与我怀远侯府毫无关系,更何况白儿已死在开远伯手上,定国公你此时挑起此事寓意何为?
难道白儿之死也与你有关,还是说你与开远伯本就是一伙的?你们让人挑唆我儿进入开远伯府行刺?”
怀远侯的反驳也是无比犀利,直接撇清怀远侯世子刺杀陈北属于他被人蛊惑的个人意愿,并倒打一耙毫不讲理,毫无逻辑的反咬定国公。
怀远侯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想法没有错,愤然上前怒视着南宫羿,
“那晚之事,一定是你和开远伯府蓄意谋害我儿,如今却在这里颠倒黑白,将罪责推到我儿身上!”
怀远侯的声音愈发激昂,“你口口声声说要为大乾官员安危着想,可你却如此不择手段,污蔑忠良!你是何居心?”
他转身看向众人,“诸位,你们可都看到了,定国公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捏造事实,诬陷他人!”
怀远侯的目光扫过众人,“大乾官员的安危,岂容他如此肆意践踏!”
他再次怒视南宫羿,“定国公,你若不为此事给个交代,我怀远侯府绝不会善罢甘休!”
每日的朝会,其实并不是外人想象的那般和谐,每日都上演着各部门,各个官员之间的撕逼大战。
怀远侯其实也是在将矛盾转移,要是人张李长民觉得他张家一手遮天,那张家就完犊子了!
虽然他不想承认,但事实如此,张家这两年仰仗太后在背后撑腰确实有些猖狂。
对于自己的儿子,无论是自己还是张家,又怎会没有放纵的意思呢?
只是没想到这次碰到了硬茬子,算是他们张家人栽了,但一码归一码这个屎盆子绝对不能被扣在张家头上。
南宫羿不但没有愤怒,反倒满脸的笑容
“怀远侯果真伶牙俐齿让老夫佩服,你说,是我和开远伯合谋,陷害你家儿子,嗯,这个理由很好,很充分,
只是老夫好奇,以世子当时的伤势,还有宫中太医的诊治来看,明明没有生命危险,
侯爷不妨说说,为何你进了世子房间再出来,他就暴毙了,虎毒尚且不食子,老夫相信怀远侯不是那样的人,怀远侯,说说看,世子是怎么死的?”
‘胡搅蛮缠嘛!谁不会呀,陈北那小家伙本就可怜不容易,你们这群正事不做,尽会使阴招弹劾这个弹劾哪个,
排除异己,真当老夫眼瞎看不到?有本事你们也搞出马蹄铁马镫,战刀,可惜!实在可惜,老喽,上不了战场了!
要是这小子再出生十年就好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