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呐!”
“它,不对,应该是她了。她这么喜欢这个名字吗!?”
夏迩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喜不喜欢我也不知道,但她肯定认同这个名字!”
“péxitotecte。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这个名字真正触动了她得以存在的核心。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通讯器响起提示音。首席技术员报告:夏迩博士,您之前提交的报告有结果了。”
“老大还给了批复!
“什么?!”夏迩瞬间起立,“快!快传过来!”
全息屏幕上浮现出正式的批文,文字简洁而有力。
项目准予继续。原则:非破坏性、非强刺激性实验可放开进行。”
“附:以下是我的个人见解,未必正确,仅供你们参考。”
“意识或生而有之,然自主意识应为记忆之子。
意识或生而有之,然自主意识应为记忆之子...夏迩轻声重复着这句话,陷入深思。
他缓缓低下头,在实验室中踱步,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那个被命名为佩克西托·特克特的意识体。
实验室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能感受到这位项目负责人正处于一个重大思考突破的边缘。
我明白了!夏迩突然转身,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我们一直以来对意识的理解可能都是错误的!
团队成员们纷纷围拢过来,安德森急切地问道:博士,您发现了什么?
夏迩挥动右手,让全息投影构建出了一个时间轴:想想我们所有的实验数据!无论是猴子还是对佩克西托或是我们过去的研究结果,对外界刺激的反应总会存在一段无法被解释的延迟。”
“我们一直认为这是意识处理信息需要时间,但有没有另一种可能——
意识不是在,而是在!
实验室里响起一阵窃窃私语。李山博士皱眉道:您的意思是,我们不是先有意识再做决定,而是先无意识地行动,然后意识才来记录这些行为?
正是如此!看看她对名字的反应就知道了!夏迩激动地解释,“当我们传递佩克西托·特克特这个名字时,她的心灵避难所场景的变化和这团生命乳汁表面的异常有着明显的先后顺序。”
安德森突然插话,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无意识层面的反应几乎是立即的,而场景的详细构建才是后续的事情!
没错!夏迩赞赏地看了安德森一眼,意识可能就像一个史官,记录着已经发生的无意识进程,然后为这些行为编织合理的故事!
张爱博士摇头表示质疑:但这听起来完全颠覆了我们的直觉。如果意识只是记录者而非决策者,那自由意志何在?”
“我们岂不是都成了自己无意识的傀儡?
易方也加入讨论:而且这像是机械决定论,否认了人类的主观能动性啊。
“应该,不至于此吧?”
李山博士摩挲着下巴,表情很是玩味:但这个理论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确实挺合理的不是吗?”
“就像我们为尴尬行为找借口一样?无意识先行动,意识后编故事?
不完全是编故事。夏迩认真纠正,意识的价值在于它能够反思、质疑甚至否决无意识冲动。当我们意识到某个冲动不当时,可以阻止它。”
“至于自由意志,或许不是发起行动的自由,而是阻止行动的自由。
“这就是自由意志的空间。所以,我想这个理论并没有否认自由意志的存在。”
“可如果这样的话...”
这场争论持续了近两个小时。年轻研究员们大多被这个颠覆性理论所吸引,而年纪大一些的则表现出明显的保留态度。
尤其对于几个已经快百岁的“中年人”来说,这个理论多少有些“这成何体统?”了。
如果意识的本质只是“史官,”我们只是自己无意识的见证者,张爱博士还是无法认同这个理论,那我们现在做的一切又意味着什么呢?
夏迩走到佩克西托的容器前,凝视着其中缓缓旋转的乳汁团。
也许答案就在我们创造的这个小生命中。”
“既然理论争论永无休止,为什么不让她来告诉我们真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