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要去家里吃饭吗？
秦乐明天得去家里赴宴。
“陈姐，章科长都这么说了，您还担心什么呢？”
秦乐满不在乎地说道。
“那…好吧，姓章的，小乐要是在你这受了半点委屈，明天你就准备去厂长办公室说清楚吧。”
陈玲说完，便和李建国两人离开了。
陈玲并非不强硬，而是她从秦乐眼中看到了十足的自信。
就像上次秦乐提出要去打猎时，眼神中也充满了同样的把握。
陈玲明白秦乐应该自有应对之策，自己继续留在这儿，姓章的说不定会向上级打小报告，那就得不偿失了。
“小子，算你有种，走，到保卫科坐坐。”
章成业冷笑一声，使了个眼色。
旁边的两名手下立刻站到了秦乐身后。
秦乐从容不迫地跟着他们走进了保卫科。
……
“卖报啦，卖报啦！华新报社最新消息：章成业**，包养情人！”
陈玲一行人刚走出轧钢厂没几分钟，就听到街上报童的吆喝声。
“老李，我没听错吧？那报童喊的是章成业章科长？”
陈玲疑惑地问道。
“要是听错了，我们仨总不能都听错吧？”
李建国眼皮一跳，回道。
“走，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张大树赶紧说道。
三人快步朝报童的方向走去。
“三位哥哥姐姐要买报吗？下午最新爆料，走过路过别错过呀。”
报童热情招呼道。
“给我们来三份报纸。”
陈玲说着，递过去一块钱。
“好嘞，三份报纸给您。”
报童熟练地从包里拿出仅剩的几份报纸，抽出三份递过来。
他把一块钱塞进包里，正要找零，陈玲三人已各拿一份报纸，盯着标题愣住了。
“轧钢厂章成业章科长**，包养情人！”
三人越读越气愤。
“姐姐，找您的零钱。”
报童掏出一叠毛票递给陈玲。
“不用了，你留着吧，多的就当多买几份报纸，你帮别人多发两张。”
陈玲摆摆手，继续读报。
华新报社这次颇为给力，用了整版篇幅报道章成业这些年来犯下的种种劣迹。
内容详实细致，仿佛亲眼见过章成业所做的一切。
“你们说，这报纸上的内容是谁发布的？”
陈玲忍不住问道。
李建国与张大树沉默不语，三人心中都已有了答案。
在这个时间点揭露章成业的种种劣迹，最有可能的人，非秦乐莫属。
保卫室里，秦乐默默计算着时间。
报纸若卖得快，此刻至少已有三分之一的人得知消息。
舆论一旦发酵，上级必然会介入调查。
继续耗在这里，已无意义。
不如早点回家给允儿做晚饭。
章科长瞥了一眼腕上的上海牌手表，也认为时间差不多了。
秦乐已被留在保卫室近一小时，再待下去也毫无用处。
“去打盆凉水，把他泼醒，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章成业吩咐手下的跟班。
不一会儿，跟班端来一盆冷水，二话不说泼在强子脸上。
强子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咳出呛进鼻子的水，虚弱地问：“我……我这是在哪？”
“说吧，你说秦乐从厂里偷了东西，到底偷了什么？藏在哪里？老实交代。”
章成业不耐烦地开口。
“我……我没有，我一直值班，哪看到秦乐偷东西？”
强子结结巴巴，心里惊慌。
“哦？那你是骗我咯？知道污蔑他人是什么后果吗？”
章成业语气不变。
“我、我根本没说过这话。
章科长，您不能冤枉我啊。”
强子浑身发抖。
“你的意思是我平白无故冤枉你？你说的话，这两位保卫科的同事可都听得清清楚楚，是不是？”
章成业扫了一眼旁边的跟班。
“没错，强子，你明明说了秦乐偷东西，还说要晚上拦他，现在怎么不认了？你们是不是串通好的？”
跟班立刻厉声附和。
强子心里顿时明白——
章成业这是借秦乐的手除掉自己。
仅仅因为早上和秦乐多说了几句话，他就如此狠心，不留情面。
眼下进退两难，既然章成业先撕破脸，自己也不必再委曲求全。
“是章成业！是他想拖延时间，完成他不可告人的目的，都是他安排的！”
强子指向章成业喊道。
强子声嘶力竭地咆哮起来。
“哼，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想倒打一耙。
实在抱歉，秦乐同志，今天这事看来是委屈你了。”
“要不这样，明天来我家吃个便饭，就当是给你赔罪。
至于强子，直接开除吧！”
“像这种两面三刀、满口胡言的人，实在不值得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