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娣才多大,你怎么能打这种主意?”
要是女儿再大几岁,他当然乐意。
就算秦乐比阎解娣大个六七岁,他也没意见。
其他人没吭声,似乎都在琢磨于莉的话。
于莉白了阎埠贵一眼:“爸,您想哪儿去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阎埠贵反问:“那你是什么意思?”
“您忘啦?我有个妹妹叫海棠,明年就毕业了。
要是能撮合她和秦乐,咱们不就和他成亲戚了吗?”
听她这么一说,阎家顿时恍然大悟。
“哦,你说得对。”
阎埠贵喜上眉梢,“秦乐现在带着个拖油瓶,找媳妇肯定不容易。
咱们要是帮他解决了这个问题,他还不得感激咱们一辈子?”
小儿子阎解旷笑着说,“至少得给咱两斤肉表示表示。”
“两斤肉哪够啊,”
阎解成兴奋地说,“咱可是帮他把终身大事搞定了,不得给咱弄辆自行车,再加十斤肉?”
他马上要上班了,特别想要一辆自行车。
可他家里条件不行。
他爸骑的也是买的二手自行车。
要是秦乐和于海棠能成,一定要让秦乐搞辆自行车让他过过瘾。
“你们高兴得太早了吧,我听说秦乐才十九,还没到结婚年龄呢,他会同意吗?”
三大妈有些担心。
虽然儿子们说的她也心动,但她怕最后白高兴一场。
阎埠贵却不这么看,“这有什么,海棠年纪也不大啊。
秦乐那条件不好找对象,咱们只要说服海棠,先和他定亲就行了。”
三大妈赶紧点头,“你说得对。
还是你最会盘算。”
阎解旷嘿嘿一笑,得意地昂起头,“嘿,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才受穷。”
事情还没影呢,他们就已经开始做起美梦了。
“我明天就去找海棠。”
……
中院这边,秦乐做好了大盘鸡,还准备了拉条子。
一碗装不下,他就把过年装瓜子的铁瓷盆洗干净,盛了满满一盆。
剩下的用菜碗装了一碗。
“你俩先吃,我去给一大爷和一大妈送碗鸡肉。”
这鸡是一阶灵种,味道比土鸡还好,营养也丰富。
秦乐想到了帮过自己的人,就想送点过去。
虽然他不喜欢原着里的一大爷,但自从自己来了之后,一大爷那些讨人厌的脾气好像转移了,连着几天都没理秦淮茹和傻柱。
被一大爷“照顾”
的感觉,还挺好。
而且白天允儿也是一大妈在照顾,送碗菜表示感谢也是应该的。
秦乐过去的时候,一大爷和一大妈已经在吃饭了,聋老太太也在。
不过没秦乐在,他们吃得简单,一盘豆腐、一盘炸黄豆,还有两盘青菜。
“一大爷、一大妈,我刚做了大盘鸡,西北口味,你们尝尝。”
秦乐笑着把碗放在桌上,两人连忙推辞:
“小乐,你这是干啥?”
“这鸡是你好不容易弄来的,快拿回去。
今天小叶子不是在你家吃饭吗?家里两个孩子呢,你留给他们吃。”
一大妈怕秦乐不够吃,说什么也不肯收。
秦乐笑着说:“我做了整整一盆呢,自己留的还多,这碗你们吃。”
“就这样,我走了。”
秦乐放下碗就要走。
可刚到门口,聋老太太叫住了他。
“秦乐,等等。”
秦乐闻声回头,见是聋老太太,便问:“老太太,您找我有事?”
老太太拄着拐杖慢慢站起来:“我问你,柱子脸上那伤,是不是你动手打的?”
院里人都清楚,老太太一向最偏疼傻柱。
这回,多半是来替他出头了。
秦乐坦然点头:“是我打的。”
聋老太太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你下手也太重了。
都是一个院里住着,柱子那么老实的孩子,你怎么狠得下心?”
秦乐怎么对贾家她不管,但动傻柱,她不能坐视不理。
秦乐刚想开口辩驳,易忠海却抢先一步上前,扶着老太太劝道:
“老太太您先别急,听我跟您说。
这事我问过柱子了,小乐是下手重了些,但主要责任在柱子——他下班后去废厂区堵小乐,起因是他在厂食堂颠小乐的勺。”
“您说,都是邻居,柱子这事做得是不是不太地道?”
秦乐一愣。
这事本来他理亏,没想到被易忠海几句话一说,反而占住了理。
不愧是易忠海,有理有据。
“真是这样?”
聋老太太心里虽偏向傻柱,但如今靠易忠海照顾,见他明显护着秦乐,也只好让步。
“那我回头说说他去。”
……
秦乐第一次亲身体会到易忠海的厉害——他总有办法让人心甘情愿接受原本不愿接受的事。
聋老太太终究是吃人嘴软,不敢与易忠海对着干。
秦乐对她倒没什么恶感。
有人说她是骗子,这倒也罢,毕竟她自称给红军做鞋的事无从考证;
但说她是汉奸,就有些过了。
从剧中表现看得出,她极其痛恨汉奸,家人都是被汉奸害死的。
至于她“五保户”
的身份,秦乐从易忠海那儿确认过。
这年头的五保户,比后世的困难户真实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