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理亏的是贾家,而且棒梗还在屋里哀嚎,贾家心急如焚。
即便他提的条件再苛刻,贾家也不得不答应!
\"呜呜——\"
\"你干脆把我也杀了吧,我们家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钱。
\"
秦淮茹委屈地蹲在地上哭泣。
就在这时,她瞧见傻柱回来了。
如同抓住救命稻草,她急忙冲过去,\"柱子。
\"
不用人时叫傻柱,用人时喊柱子。
\"能借我十块钱吗?棒梗等着这钱救命呢。
\"
秦淮茹泪眼婆娑地拦住傻柱。
傻柱本以为她会关心自己脸上的伤,谁知开口就是借钱。
他心寒至极,没好气地甩开秦淮茹,\"没钱。
\"
说完气冲冲回屋去了。
众人议论纷纷,
\"傻柱今天怎么了?\"
\"平日秦淮茹一掉眼泪,他立马拼命,今天居然敢甩开她?\"
\"没见他脸肿得像猪头?准是被人打了。
\"
\"啧啧,下手真狠,我喜欢!\"
\"平日里总见他欺负人,总算有人教训他了。
不知是哪位英雄好汉做的好事。
\"
傻柱那蛮横的性子在院里本就不受欢迎,时常与人起争执。
动手?没人是他的对手。
讲道理?
跟傻柱讲理?简直是昏了头。
院里大多都是轧钢厂的工人,谁若惹恼了傻柱,少不了被他颠勺报复。
因此大家心里虽不满,却也只能忍气吞声。
易忠海虽好奇傻柱脸上的伤从何而来,眼下却更需解决棒梗的事,便没追上去细问。
“这么热闹,在干什么呢?”
正当局面僵持不下,一道熟悉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
“王主任?您怎么来了。”
刘海忠立刻迎上前,点头哈腰,满脸堆笑。
这位矮胖和善的中年妇女正是街道处的王主任,负责管理这一片。
身为官迷,刘海忠自然第一个凑上去招呼。
“王主任,您来我们院是有事?”
易忠海也走了过来。
王主任察觉气氛不对,屋里还传出哭喊声,便没急着说自己的来意,先问道:“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刘海忠抢着答道:“王主任,是这么回事。
我们院新搬来一个住户叫秦乐,之前和贾家有些过节。”
“本来事情已经过去了,谁晓得今天棒梗被关在秦乐屋里,秦乐不肯开门,非说张大姐弄坏了他家的门,要赔十块钱。
您说,什么门能值十块啊?”
因秦乐方才对他态度不善,刘海忠逮着机会就告状,还故意断章取义,误导王主任。
“我认识秦乐。”
王主任似乎清楚刘海忠的为人,转向秦乐说:“你来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前些天秦乐去街道办登记,就是王主任接待的,她对他印象不错。
而且她为人公正,从不偏听偏信。
即便刘海忠说得片面,她也听出其中另有隐情。
棒梗被关在秦乐屋里?
他是怎么进去的?
“王主任您来得正好……”
秦乐便将事情经过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
听了秦乐的叙述,王主任不禁冷笑。
“孩子犯错,就是大人没教好!”
“你们不反省自己,反而怪罪受害者,谁给你们的底气!”
“这钱,非赔不可!”
王主任平日和蔼,一旦严厉起来却颇有气势。
贾张氏只敢在院里撒泼,面对街道办主任,连大气都不敢喘。
“王主任,确实是我们管教不周,我们愿意赔,但……能不能少赔点?您也知道我们家的情况,十块钱实在太多了,拿不出来啊。”
见王主任也偏袒秦乐,秦淮茹一颗心沉到了底。
她原以为王主任会体恤她家艰难,帮着劝秦乐收手,如今却只剩无奈,只得继续扮可怜讨同情。
王主任沉吟片刻,对秦乐开口:“小秦,她家的情况确实不容易,你看……能不能让她分两个月把钱还上?”
身为街道办主任,她得为住户的生计着想。
“既然您开口,我没意见。”
秦乐语气平静,“但她们必须保证,以后绝不再偷我的东西。
我已经原谅两次,绝没有第三次。”
“贾张氏、秦淮茹,你们可听清楚了!”
王主任肃声道,“要是棒梗再偷,我也保不住他,等着送去劳改吧!”
“谢谢王主任,谢谢秦乐……”
秦淮茹满腹委屈,却只能连声道歉,“我保证不会再犯了。”
“行了,赶紧去看看孩子。”
王主任担心棒梗,转向秦乐,“小秦,把门打开吧。”
秦乐应声上前,拿出钥匙,却发现门锁已被撞得变形,钥匙也打不开了。
门和锁都已报废。
他干脆抓住门框,稍一用力,竟将整扇门连带门框一起扯了下来。
贾张氏等人看得目瞪口呆——他们五六个人都撞不开的门,秦乐竟轻松拆下,这力气该有多大?难怪打人那么疼……贾张氏偷偷摸了摸仍隐隐作痛的脸,心中怨恨,却更多是惧怕。
门一开,秦淮茹急忙冲进屋,只见棒梗坐在地上,左脚被捕鼠夹紧紧夹住,小当则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
贾张氏见孙子流了那么多血,心疼不已,心里又忍不住咒骂秦乐:“这该死的小野种,肯定是故意放夹子在这的,把我孙子腿都夹断了,怎么不早点去死!”
“棒梗,你怎么样?”
秦淮茹急着想取下夹子,却不知怎么开,试了几次不仅没成功,反把棒梗疼得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