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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张仙凤疼得直打滚,大夫一诊说怀娃(1 / 2)

宋茜刚把陈老爷爷给的红薯干,小心翼翼塞到床板缝里,那缝是她前儿找了根细棍抠大的,刚好能放下布包,还怕被秀艳翻着,又用旧布条挡了挡,刚直起腰,拍了拍手上的灰,就听见东厢房那边“哎哟!哎哟喂!”的喊叫声,嗓门又尖又急,隔着两道门都能扎进耳朵里,不是张仙凤是谁?

她心里“咯噔”一下,手里的布条都掉在了地上,也顾不上捡,拔腿就往东厢房跑。刚到门口,就看见门虚掩着,往里一瞅,张仙凤正蜷在床上,像条离了水的鱼似的扭来扭去,一只手死死捂着肚子,另一只手抓着床单,把好好的粗布床单都揪出了几道褶子,脸皱得跟个干巴巴的橘子皮似的,额头上的汗珠子顺着脸颊往下淌,连鬓角的头发都浸湿了。

“娘!你咋了?是不是吃坏东西了?还是哪儿磕着碰着了?”宋茜赶紧凑到床边,弯腰想扶她起来,看看是不是能缓点劲,可手刚碰到张仙凤的胳膊,就被她猛地一把推开,力道大得宋茜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差点撞在旁边的柜子上。

“别碰俺!你个丧门星,别碰俺肚子!”张仙凤疼得声音都变调了,却还没忘了骂宋茜,“俺肚子疼得要命,跟要把肠子绞断似的!快……快去找你公爹,让他拄着拐杖也得去镇上请大夫!晚了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俺做鬼都不放过你!”

宋茜哪敢耽搁,也不管张仙凤的骂声,转身就往外跑,脚步急得踩在院子的石板路上“噔噔”响。刚跑到院子中间,就撞见公爹蹲在墙根下晒草药,手里还拿着个小竹筛,正一点点把草药里的碎渣筛出来,嘴里还慢悠悠念叨着:“这蒲公英晒透了,泡水喝能败火,给仙凤也尝尝……”

“爹!爹!不好了!”宋茜急得声音都发颤,跑到公爹跟前,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娘在屋里肚子疼得厉害,直打滚呢!您快别晒草药了,赶紧去镇上请王大夫来,晚了就来不及了!”

公爹一听,手里的竹筛“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里面的草药撒了一地,他也顾不上捡,抓过靠在墙上的枣木拐杖,撑着地面就往起站,腿都有点发飘,嘴里不停念叨:“咋回事啊这是?前儿她还去村西头跟人唠嗑,回来还吃了俩窝头,咋突然就肚子疼了?是不是中午吃了啥不干净的?”

“俺也不知道,娘就说疼得要命,您快去吧!”宋茜催着,又怕公爹年纪大了,拄着拐杖走得慢,想扶着他,却被公爹摆手拦住:“俺没事,你赶紧回屋看着你娘,别让她瞎折腾,俺去镇上快得很!”说完,公爹拄着拐杖,一步一挪地往院门口走,平时慢腾腾的步子,这会儿也加快了不少,拐杖敲在地上“笃笃”响,透着股急劲儿。

宋茜不敢耽搁,又转身跑回东厢房。刚进门,就听见张仙凤的哼哼声更响了,她凑过去一看,张仙凤都快滚到床沿了,脸色苍白得吓人,嘴唇都没了血色,看见宋茜进来,也没力气骂了,就伸着胳膊喊:“水……给俺倒碗水,渴死俺了……”

宋茜赶紧转身,跑到外屋的桌子上,拿起张仙凤平时用的粗瓷碗,倒了碗温温的开水——怕水太烫,她还先抿了一口试了试,才端着碗凑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扶着张仙凤的头,把碗递到她嘴边:“娘,您慢点喝,别呛着。”

张仙凤就着碗沿,“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才缓过点劲来,又瘫回床上,手还是捂着肚子,嘴里却又开始骂骂咧咧:“都怪那陈老头!今儿跟俺置气,又看着宋茜那丫头不顺眼,俺这气没顺过来,又被那撒了的小米闹心,肯定是气着了才肚子疼!等俺好了,非找陈老头理论理论,再找宋茜算账不可!都是她惹的祸,要不是她藏粮食,俺能生气吗?能肚子疼吗?”

宋茜站在旁边,手里还端着空碗,听着张仙凤把所有的错都推到自己身上,心里有点委屈,可也不敢接话,她知道,这时候跟张仙凤犟嘴,只会让她更生气,说不定还会迁怒到自己身上,只能低着头,默默把空碗放到桌子上,又拿过床边的粗布巾,蘸了点凉水,拧干了,轻轻帮张仙凤擦着额头上的汗。

张仙凤也不反抗,任由宋茜擦着,就是嘴里的骂声没停,一会儿骂陈老爷爷多管闲事,一会儿骂宋茜丧门星,一会儿又骂公爹去镇上太慢,嘴里絮絮叨叨的,疼得哼哼和骂声混在一起,听得宋茜头都有点疼,可她也只能忍着,时不时帮张仙凤翻个身,让她能舒服点。

就这么熬着,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宋茜都觉得腿站得发麻了,才听见院门口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还有公爹的声音:“王大夫,快!就在东厢房,您赶紧进去看看!”

宋茜心里一松,赶紧迎了出去。刚到门口,就看见公爹扶着个穿蓝布褂子的老头,那老头背着个深棕色的药箱,药箱上还绣着个“医”字,头发都白了大半,脸上满是汗珠,喘得胸口一鼓一鼓的,正是镇上的王大夫,坐诊几十年了,村里谁家有个头疼脑热,都找他看。

“王大夫,您可来了!俺娘疼得都快不行了!”宋茜赶紧让开道,领着王大夫往东厢房走。

公爹也跟着进来,扶着王大夫的胳膊,急着说:“王大夫,你快给俺家仙凤看看,她从中午就开始肚子疼,直打滚,俺也不知道咋回事,您给瞧瞧,是不是啥大病?”

王大夫摆了摆手,喘着气说:“别慌,别慌,先让俺看看。”他走到床边,把药箱放在床头柜上,打开箱子,拿出一个脉枕,放在床边的小凳子上,然后对着张仙凤说:“大妹子,你别乱动,伸开手,俺给你搭搭脉,看看咋回事。”

张仙凤这会儿也没力气折腾了,慢慢伸开手,搭在脉枕上,眼睛半睁半闭的,嘴里还哼哼着:“王大夫,你快看看,俺是不是快不行了,这肚子疼得跟要裂开似的……”

王大夫没说话,手指搭在张仙凤的手腕上,闭上眼睛,眉头微微皱着,一会儿点点头,一会儿又摇摇头,搭了好半天,才收回手,又问:“大妹子,你最近这半个月,是不是总没胃口?吃点东西就觉得胀,看见油腻的还想吐?还有,是不是总爱犯困,白天坐着都能睡着,晚上也睡得沉?有时候是不是还想吃点酸的,比如山楂、酸杏啥的?”

张仙凤愣了愣,皱着眉头,慢慢回想了半天,才含糊着说:“好像……好像是这么回事。前儿秀梅给俺带了块猪油糕,俺刚咬了一口,就觉得腻得慌,差点吐出来;还有这几天,俺早上总起不来,要不是秀艳喊俺,俺能睡到晌午;昨儿看见邻居家的娃吃山楂,俺还嘴馋,想跟人要一个,又觉得不好意思……可这跟肚子疼有啥关系?俺就是肚子疼,跟这些有啥牵扯?”

王大夫听了,忍不住笑了,捋了捋下巴上的白胡子,转头对着公爹和宋茜说:“你们俩也别慌,不是啥大病,没那么严重。大妹子这是怀娃了,看脉象,得有俩多月了!刚才她肚子疼,不是吃坏东西,也不是气着了,是动了点胎气,估计是今儿情绪太激动,又有点折腾,才闹的肚子疼,歇会儿,别再瞎生气,就没事了。”

“啥?!”这话一出口,满屋子的人都愣住了,连张仙凤自己都忘了哼哼,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半天没反应过来,过了好一会儿,才颤着声音问:“王……王大夫,你说啥?俺怀娃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俺都四十好几的人了,俩闺女都这么大了,秀艳都六岁了,俺咋还能怀娃?你是不是诊错了?是不是把脉搭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