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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极度的惩戒”(1 / 2)

“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蒋承庆啊!”门外,那声音悠悠荡荡,像是从极深的地底钻出来,带着潮湿又阴冷的气息,慢悠悠钻进姜嵘远的耳朵里。

姜嵘远听到“蒋承庆”这三个字的瞬间,整个人就像被高压电狠狠击中,浑身的血液“唰”地一下仿佛都冻成了冰碴子,彻底凝固在血管里。他的嘴巴不受控制地大张着,能塞进一个鸡蛋,双眼也瞬间瞪得滚圆,眼球像是要从眼眶里蹦出来,满是惊恐与不敢置信。紧接着,他扯着已经变调的嗓子,声嘶力竭地惊呼:“有鬼!有鬼!骇死我了!你不是死了吗?!为什么会在门外?!你别搁在门后装神弄鬼!快出来!你个扑街!蒋承庆已经在水库池塘内溺死了!不会在这里!再说都三个月了!魂魄早就散了!不要在这缠着我!”

他这一连串的叫嚷,带着哭腔,又尖又利,在空荡荡、静悄悄的空间里疯狂回荡,显得格外凄厉,好似一只受伤野兽的哀嚎。与此同时,他的身体也止不住地瑟瑟发抖,从脚尖到头顶,每一寸肌肤都在发颤,后背的冷汗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唰唰”地往外冒,瞬间就把后背的衣服浸透,黏糊糊地贴在身上,说不出的难受。

姜嵘远的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三个月前的画面:水库池塘边,蒋承庆挣扎的身影,水花四溅,那绝望的呼吸声,按入水中的倒影,还有最后沉入水底的瞬间……这些画面像走马灯一样,在他混乱的脑海里疯狂轮转,让他的恐惧又添了几分,双脚像是被钉住,想逃却挪不动半步,只能徒劳地用叫嚷,试图驱散这弥漫开来的恐怖。

蒋承庆却呵呵一笑,那笑声好似从幽森的地府深处悠悠飘来,裹挟着彻骨的寒意,每一个音节都透着说不出的阴森诡异,像是有无数冰冷的小手,顺着姜嵘远的耳朵,缓缓爬进他的心里。蒋承庆只是冷冷开口,声音如同生锈的铁门轴转动般滞涩又阴森:“现在我的魂魄已寄宿到刚刚死去的姜英寸身上了!”

姜嵘远听后,脑袋“嗡”的一声,像是被重锤狠狠击中,整个人瞬间陷入一片混乱。他心里惊道:“姜英寸在昨天不是还很健康吗?明明还笑着和我打招呼,怎么今天就死了呢?!这绝对不可能!肯定有诈!说不定是蒋承庆的阴谋,想吓唬我!”他的心里像揣了一只疯狂乱跳的兔子,“砰砰”直响,又惊又疑,满是不敢置信,眼神里也透着浓浓的惶惑与戒备,死死盯着那扇门,仿佛门后藏着吃人的恶鬼。

蒋承庆像是能看穿他的心思,直接用力推开了门。门轴转动,发出“吱呀”一声长长的哀鸣,好似垂死之人的最后一声叹息。姜嵘远抬眼,看到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记忆里姜英寸瘫痪在床、面容苍白的模样,和眼前这张带着恨意、却又有几分相似的脸重叠,他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脱口而出:“英寸!你能站起来了?”

对方怒目而视,原本还算平静的脸瞬间扭曲,眼中的恨意仿佛要凝成实质,厉声喝道:“不,我是蒋承庆,被你淹死的人!秦广王等十王和崔判官怜悯我的冤屈,给了我一次机会!我是来伸冤的!姜嵘远!”那声音里带着刻骨的仇恨,好似千年玄冰所化,寒冷彻骨,又好似熊熊烈火燃烧,炽热灼人,仿佛要将姜嵘远生吞活剥,把他的皮肉、骨头、灵魂,都一点点拆吃入腹,以报那被溺死的血海深仇。

姜嵘远的嘴唇仿若遭遇十级狂风的落叶,不受控制地剧烈哆嗦着,上下牙齿也止不住地磕碰,发出“咯咯”的声响。他的声音全然没了往日的干脆利落,像是被一团棉花堵住了嗓子眼,带着浓重的哽咽,却又似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残存着一丝侥幸,艰难而迟缓地从齿缝间挤出话语:“英寸她……我的妹妹……真死了吗?”此刻,他的眼睛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恐惧与心虚如浓稠的墨汁,相互交织、翻涌。他死死地盯着对方,那眼神好似饿极的人盯着仅存的一点食物,拼命想从对方即将给出的回应里,挖掘出哪怕如针尖般细微的“妹妹还活着”的希望。

对方听闻此言,额角的青筋瞬间如暴怒的蚯蚓般暴起,太阳穴处的血管突突跳动,仿佛下一秒就要炸裂开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那声音尖锐刺耳,好似磨牙吮血的猛兽发出的低吟。他双眼圆睁,眼中满是熊熊燃烧的恨意,几乎要将周围的空气点燃,恨恨地开口回答:“没错!你那瘫痪在床的妹妹姜英寸,恰好在那个节骨眼上咽下了最后一口气!这三个月来,我犹如困在无间地狱,在无尽的黑暗里苦苦煎熬!每一分每一秒,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找你讨回这血海深仇!

那天夜里,万籁俱寂,黑暗如同一块巨大的幕布,将世界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我就像一个被光明遗弃、见不得光的幽灵,拼了命地逃出医院。那医院的走廊仿佛没有尽头,每走一步都伴随着沉重的喘息和满心的恐惧。好不容易回到家,准备换身衣服,好死不死,偏偏碰到了你的老妈子。她一瞅见我那副形容枯槁、面色惨白的模样,吓得整个人都跳了起来,激动得跟真见了鬼似的——哼,她见到的可不就是鬼嘛!我随便胡乱敷衍搪塞了几句,一刻都不敢多停留,生怕再多待一秒就会暴露,便头也不回,像只惊弓之鸟般匆匆跑了。之后,我借着夜色的掩护,摸黑一路潜入到了这里。

你是不是一直在纳闷,周围的人都去哪儿了?实话告诉你,就因为你触犯了那三条规则怪谈,你早就掉进了这阴界地狱!而我,就是来索你性命的厉鬼化身!你平日里嘴里成天念叨着关心妹妹,可实际上呢?你骨子里只惦记着捞她那点可怜的奖学金!你这种心肠恶毒到骨子里的人,今天,就该好好见见这儿的‘大家’了!”他每吐出一个字,都像带着尖锐倒刺的利箭,裹挟着滔天的恨意,狠狠地扎向姜嵘远。周围原本就透着彻骨寒意的阴森空气,仿佛被这恨意彻底冻结,变成了尖锐的冰碴,“簌簌”作响地朝着姜嵘远身上砸去,仿佛连空气都在为他的恶行发出愤怒的控诉。

姜嵘远从极度的惊惶中猛地睁眼,刹那间,只觉周围的景象如汹涌的潮水般天翻地覆。那原本熟悉的教室,好似被一只无形的恶魔之手瞬间扯碎,竟化作了一片阴森恐怖的水库。

幽森的水库里,浓稠的黑暗如同墨汁般蔓延,水面上浮动着一层青灰色的雾气,缓缓地、诡异地流淌着。周围,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各种各样的冤魂。这些冤魂面目苍白发蓝,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生气,皮肤下的血管隐隐透出暗青色,仿佛随时都会爆裂。

有的冤魂身上缠满了湿漉漉的杂草,草叶间还挂着黏腻的淤泥,一缕缕水丝顺着草茎往下滴落,每走一步,杂草就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刚从深不见底的水底捞出,带着来自地狱的潮湿与腐臭。他们的身体因为长时间浸泡,呈现出一种骇人的肿胀,每一寸肌肤都泛着青白的水光。

有的冤魂身体残缺不全,被鱼咬食得惨不忍睹,露出森森白骨。他们的脸上,或是凝固着死前的恐惧,眼睛大睁,嘴巴大张,仿佛还在拼命呼喊着救命;或是刻着深深的悲愤,眉头紧蹙,嘴角下垂,像是在控诉这世间的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