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娘瞪大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张夫子犹豫一瞬,他伸出手。
“好。”
多多毫不犹豫的把手放了上去。
她感受着手底下脉搏的跳动。
“夫子,您是不是失眠多梦?您忧心过度,心脉有所损伤?”
多多有些惊讶的停下手,看向张夫子。
张夫子板着脸,“诊脉结束才能停手,你这是诊完了?那就开方子!”
多多收起惊讶的表情,把手又放了回去。
“对不起,窝还没有诊完。”
这一次,张夫子并没有责怪多多。
因为,多多所说的话,是对的。
作为大夫,张夫子对于自己的身体,比任何人都清楚。
而且,他也知道,自己活不了多少年。
自古有句老话,医者不自治。
不是不想治。
而是知道治了也没用。
这也是他答应平阳王,过来教多多的原因。
他总是要留下一些什么,才不愧来人间一趟。
他满身的医术,如果就此带到地下,他会遗憾终生。
多多的脸色,也开始凝重起来。
虽然她不是很确定,但是,她觉得,夫子的脉象,不像是正常人。
可是,以她浅薄的知识,她暂时还不能探知。
多多收回了手。
张夫子捻着胡须不动了。
“看完了?可想到应该如何开药?”
多多拉着脸,摇头。
张夫子捻着胡子的手,动作加快了一下。
“夫子,您已经给自己开了药,对不对?”
“而且,你能开的药,不是药!”
“哎哟!”
张夫子一不小心,又揪下来一根胡子。
张夫子看了一眼手心里白色的胡子,他丢了开去。
然后,他审视着多多。
多多也看着他,“张夫子,是窝说错了吗?”
zhang夫子缓慢摇头。
“那你可诊出是何药?”
多多听见张夫子询问,她顿时泄了气。
“没有,窝就是想不出来,也想不明白。”
张夫子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判断出不是药?”
多多抬起头,大眼睛忽然一亮。
“夫子,真的不是药吗?”
张夫子一噎。
“本夫子问你,凭什么说不是药?”
“我教过你,普天之下,只要能救命的,都是药。”
“你把本夫子的话,抛之脑后了?”
多多思索了一下,她点头。
“夫子,您说的对,是窝狭隘了。”
张夫子点头。
“之前,我就给你说过,医毒不分家。”
“有些东西,能害人,亦可救人。”
“这个要看用的人,怎么用?”
多多本来垂着头,听张夫子的训。
她听见张夫子说话,她的脑袋里忽然灵光一现。
“夫子,窝记得你讲过一种药方,能麻痹人,让人失去意识?”
张夫子有些狐疑的看着多多。
“对,古方麻沸散,就是由很多种植物熬制而成。”
“那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人既保持清醒,又不能行动?”
多多一脸期待的看向张夫子。
张夫子习惯的捻着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