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荣适时补充：“这张照片是二十年前司氏集团并购东欧石油公司时拍的，当时欧洲财经时报用了整版报道，标题就叫《东方雄狮与他的月光》——夏晚女士在欧洲上流社会有个绰号，叫‘司先生的白月光’。”
祁霁野闻言，挑了挑眉。
再看司明修三兄弟的照片，无论是眉眼还是轮廓，都能清晰地看到司淳和夏晚的影子。
司明修的眼神像司淳，司明钰的鼻梁像夏晚，司明弈的唇形几乎和司淳如出一辙。
可当看到司菲菲的照片时，祁霁野的眼神骤然一凝。
照片里的司菲菲穿着高定礼服，妆容精致，但眉眼间与司淳夫妇没有半分相似，甚至和司明修三兄弟也毫无共同点。
无论是眉眼、鼻梁，还是脸型，都与司淳夫妇及三个哥哥格格不入。
如果不是标注了名字，任谁看都不会觉得她是司家的孩子。
忽而，他目光落在司明修母亲夏晚的照片上。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张脸有些熟悉。
他猛地想起什么，拿起手机翻出祝尤颜的照片，与司明修母亲的照片放在一起比对。
这一看，祁霁野瞳孔骤缩，心脏猛地一沉。
祝尤颜的眉眼、笑起来时嘴角的梨涡，甚至是眼底那抹灵动的光彩，都与夏晚有着七成相似！
他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左手的佛珠被转得更快。
怎么会这样？
尤颜怎么会和司明修的母亲长得如此相像？
祁霁野快步走到脑旁，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
他登录了几个国外的社交平台和图片网站，搜索司明修父母年轻时的照片。
随着一张张老照片被翻出来，他的呼吸越来越沉。
一张司淳夫妇结婚周年的照片里，夏晚穿着白色连衣裙，站在花园里微笑，那神态、那嘴角的弧度，简直和祝尤颜一模一样！
还有一张司淳年轻时的单人照，他眉宇间的英气，竟和祝尤颜的侧脸有三分重合！
怎么会这么像？
一股荒谬却又让他心惊肉跳的猜测涌上心头。
难道颜颜和司家有关系？
“周荣，司家有没有对外宣称过丢失过孩子？尤其是女儿。”祁霁野抬眸看向周荣询问。
周荣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砸得一愣，脑子里像过电影似的飞速检索信息。
半晌，他才摇了摇头，语气肯定：“没有。我特意扒过司家的公开报道和各种小道消息，从未有过丢失孩子的记录。”
“当年司明奕和司菲菲出生，司家还举办了盛大的宴，宴会上直接官宣‘喜得龙凤胎’，之后每年司菲菲生日，财经版和八卦版都得给她留版面，从小到大顺风顺水，没出过任何幺蛾子。”
祁霁野的眉头瞬间拧成了川字，眉心的褶皱能夹死蚊子。
他指节抵着下巴，指腹摩挲着，心里的疑团像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
如果司家没丢过孩子，那他家宝宝跟司明修他妈夏晚那张几乎是复制粘贴的脸，总不能用巧合来解释吧？
这概率堪比买张彩票中了五个亿，还顺带捡着个金元宝。
他的视线猛地扫回桌上的照片，当落在司菲菲那张浓眉大眼的脸上时，一个石破天惊的念头突然炸开，吓得他自己都愣了半秒。
他抬眼看向周荣，声音里带着点不确定，又藏着点按捺不住的激动：“那有没有可能，司菲菲根本不是司家亲生的？你看她那长相，跟司家那群人站在一起，一点血缘关系的影子都没有。”
“！！！”周荣的瞳孔“唰”地一下缩成了针尖。
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