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被打开的瞬间,带着草木清香的晚风涌了进来。
祁霁野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她下意识环住他的脖子,鼻尖立刻钻进熟悉的雪松味。
“老公,其实你不用每次都抱我,我可以自己走的。”她小声抗议,脸颊因为两人过近的距离烫得惊人。
他怀里的温度太高,隔着衣料渗过来,让她想起上次在浴室里失控的喘息。
祁霁野没理会她那点微弱的挣扎,反而收紧了手臂,让她更稳地靠在自己胸口:“乖,让我抱着。”
祝尤颜只好把脸埋进他的衬衫里,听着他胸腔里有力的心跳。
这男人在外是能让股市抖三抖的“冷面阎王”,对她却总这样,温柔里裹着霸道,让人没法拒绝,也不想拒绝。
“冷不冷?”他抬手替她拢了拢耳边的碎发,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耳廓,像有电流窜过,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不冷。”她摇摇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哼。
其实晚风有点凉,但被他抱着,好像连风都变得暖烘烘的。
他抱着她往别墅里走,刚踏上玄关的台阶,张管家就迎了出来。
张管家脸上堆着温和的笑意,对着两人微微躬身:“少爷,少奶奶,你们回来啦?”
祁霁野淡淡地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祝尤颜从他怀里探出头来,对张管家露出一个羞涩的微笑:“张管家。”
“哎,少奶奶好。”张管家笑得眼睛眯成条缝,侧身让开道路,“徐妈在厨房炖了燕窝,加了您爱吃的椰汁,要不要现在端上来?”
“明天再说,今晚别来打扰。”祁霁野抱着祝尤颜径直走向楼梯,脚步没停。
祝尤颜听到身后传来张管家了然的轻笑声,耳根“腾”地红透了。
她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张管家肯定误会了什么。
可这种事怎么解释?
总不能说“我们只是纯睡觉”吧?
她只好把脸更深地埋进祁霁野的胸膛,恨不得钻进他衬衫里躲起来。
张管家看着两人相携上楼的背影,忍不住在心里感叹。
自家少爷以前是块捂不热的冰,别说抱女人了,就是跟女客户握手都嫌多余。
现在倒好,对这位少奶奶宝贝得紧,走路都怕颠着,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少爷这是真的把心给了这位少奶奶,以前何曾见过他对谁这般耐心温柔。
……
二楼主卧的门,被祁霁野用脚轻轻踢开。
他将祝尤颜放在柔软的大床上,床品是她喜欢的天鹅绒,陷进去时像被云朵托住。
然后,他单膝跪地,替她脱下鞋子。
他的手指修长有力,骨节分明,平时签字能决定上百亿的生意,此刻却正轻柔地捏着她的脚踝,动作小心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珍宝。
“宝宝,累了吧?”他抬头看她,深邃的眼眸里盛着化不开的怜惜。
灯光在他睫毛上投下片阴影,竟显得有几分温柔。
祝尤颜确实累了。
从下午在祁家老宅强撑着应对长辈,到晚上一路紧绷着神经,此刻一放松,疲惫感就像潮水般涌了上来。
她乖乖点头,声音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嗯嗯,腿都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