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六点整,别墅外传来熟悉的引擎声。
祝尤颜正坐在书房的天鹅绒沙发上画画,听到声音后手指微微一颤。
她几乎是跳起来奔向落地窗,躲在窗帘后偷偷往下看。
祁霁野的黑色迈巴赫停在喷泉前,车身在夕阳下泛着冷冽的光泽。
车门打开,一双锃亮的牛津鞋踏在地面上,接着是包裹在西装裤里修长有力的腿。
男人整个人从车里出来时,祝尤颜屏住了呼吸。
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三件套西装,衬得肩线越发挺拔。
左手腕上的黑色佛珠随着他关门的动作微微晃动,右手拎着一个精致的蛋糕盒。
即使隔着这么远,祝尤颜仿佛也能闻到他身上那股冷冽的雪松香气。
“看够了?”低沉的声音突然从楼下传来。
祝尤颜吓了一跳,这才发现祁霁野不知何时已经抬头,精准地锁定了她藏身的位置。
那双鹰隼般的眼睛即使在暮色中也锐利得惊人,嘴角却噙着一抹只有对她才会露出的笑意。
“老、老公,你回来啦。”她红着脸从窗帘后走出来,手忙脚乱地整理自己有些凌乱的裙摆。
祁霁野没再说话,只是朝屋内走去。
祝尤颜听到楼下传来管家的问候声和他沉稳的脚步声,心跳越来越快。
她对着镜子快速检查自己的样子,用手指梳理了下长发,又拍了拍发烫的脸颊,这才小跑离开书房。
缎面拖鞋踩在地毯上悄无声息,可心跳声却像擂鼓般震得耳膜发疼。
她扒着二楼扶栏往下看,正好撞进祁霁野抬眸望来的视线里。
男人脱下黑色西装递给张管家,墨色衬衫领口微敞,露出性感的锁骨。
左手那串佛珠随着动作轻晃,在水晶灯下折射出冷冽的光,偏偏看向她的眼神却温柔得能溺死人。
“老公,你回来啦。”祝尤颜跑下楼时裙摆飞扬,像只急于扑进主人怀里的小白猫。
祁霁野顺势张开手臂接住她,雪松味的气息瞬间将她包裹。
他低头在她发顶印下一个吻,指尖捏了捏她泛红的耳垂:“等很久了?”
“没有。”祝尤颜把脸埋在他胸口蹭了蹭,忽然瞥见他身后张管家手里提着的蛋糕盒,眼睛倏地亮了,“那是什么?”
祁霁野侧身让开,接过张管家手里的丝绒蛋糕盒在她眼前晃了晃:“给你带的朗姆酒蛋糕。”
“朗姆蛋糕!”祝尤颜惊喜地踮起脚尖,伸手想去接,却被男人轻巧地举过头顶。
她够了两次都够不着,气鼓鼓地跺了跺脚,缎面拖鞋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老公,给我嘛。”
“不许现在吃。”祁霁野的指腹擦过她微张的唇瓣,感受到指尖的湿热时喉结轻滚,“先吃饭,听话。”
“就吃一小口。”祝尤颜拽着他的衬衫下摆轻轻摇晃,眼里泛起水汽,像只撒娇的小鹿,“我闻闻味道就好,真的就一小口。”
她知道自己这招对祁霁野百试百灵。
果然,男人的眼神软了下来,却还是没松口,只是把蛋糕递给张管家:“放去厨房冷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