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尤颜的脸颊“腾”地烧起来。
脑海中又闪过那些旖旎的画面,她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能听到电话那头祁霁野低低的笑声,想象到他此刻一定勾着嘴角,那双深邃的眼睛里盛满了促狭。
昨晚他就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指尖摩挲着她汗湿的背脊,一遍遍问着“疼不疼”,却在她摇头时变本加厉……
“我、我没事……”她蜷起脚趾,指尖绞着真丝被角,把那抹旖旎的羞赧藏进声音里。
“撒谎。”祁霁野轻哼一声,背景音里的键盘声停了,取而代之的是他靠近话筒的呼吸声,“昨晚是谁哭着拽我领带说‘老公,轻点’?”
“祁——霁——野!”
祝尤颜尖叫着坐起来,被子滑落露出肩头细密的红痕。
她慌忙拽住被角,声音又羞又急,“你再乱说,我就…我就挂电话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愉悦的低笑,像大提琴的弦音在胸腔里震颤:“好好好,不说了。”
他顿了顿,声音忽然温柔下来,“现在都十一点了,宝宝记得下楼去吃饭,徐妈已经做好午饭了,记得吃。”
“还有,如果还疼的话,床头柜第二个抽屉里有药膏。”
祝尤颜的脸又红了,小声控诉着:“都怪你……”
“怪我?确实是怪我。不过,我怎么记得,某人昨晚也很热情……”
“老公,你闭嘴!”
祝尤颜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又羞又急地打断他的话,“你再乱说,我就不理你了!”
“好好好,不说了。”祁霁野笑着妥协,“记得吃饭,不然该胃疼了。”
“嗯,我知道了。”她小声应着,听见他那边传来周荣的汇报声,便匆匆说了句“你忙”,挂断了电话。
她把发烫的脸埋进掌心,心里却甜滋滋的。
谁能想到在外人眼中冷酷无情的“冷面阎王”,私下里竟是这样体贴入微。
她慢吞吞地挪下床,刚把脚踩在地毯上,双腿就不受控制地发软。
昨晚的“奖励”太疯狂,此刻肌肉还在隐隐发酸。
走进浴室洗漱时,镜子里映出她满身的痕迹,从脖颈到胸口,几乎没有一寸完好的肌肤。
“老公这个混蛋……”她小声嘟囔着,羞恼地瞪着镜子里的自己。
她的指尖轻轻抚过最明显的那处咬痕,却在想起他昨晚哑着嗓子说“宝宝,这是我的印记”时,心跳漏了一拍。
洗漱完毕,祝尤颜赶紧用遮瑕膏遮住脖子上的痕迹。
想起下午约了闺蜜李时棠逛街,要是被那丫头看见,肯定又要被调侃半天。
她换上一条鹅黄色的碎花连衣裙,裙摆刚好遮住膝盖上的淡红指印,这才放心地下楼。
扶着旋转楼梯的雕花扶手往下走时,每一步都牵扯着酸痛的肌肉。
昨晚的疯狂让她现在走路都有些不自然,双腿间的异样感让她忍不住在心里又把祁霁野骂了一遍。
昨晚祁霁野把她抵在落地窗前,掌心揉着她腰侧软肉的画面突然闪过,她脚下一软,惊呼出声。
“哎呀,少夫人,您醒了?”
刚走到楼梯转角,徐妈慈祥的声音就从楼下传来。
祝尤颜闻声,立刻抬头。
正巧看见徐妈正站在客厅里,手里还拿着一束刚插好的鲜花,脸上堆满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