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个月在拍卖新闻上看到过,成交价十亿多!”李时棠惊得倒吸一口冷气。
“颜颜宝宝,”她的表情忽而严肃起来,眉眼担忧的皱成一团,“你快老实交代,这到底怎么回事?”
祝尤颜下意识回头,看到身后墙上挂着的那幅印象派油画,她一直以为是复制品的画,没想到是真迹。
心跳得更快了,她知道祁霁野很有钱,但没想到会到这种程度。
“颜颜,”见她迟迟不回答,李时棠更加担忧起来,“你到底在哪?这两个月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祝尤颜蜷缩在柔软的天鹅绒被子里,指尖揪着被角。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她粉嫩的脸上,映出颈间若隐若现的红痕。
她深吸一口气,知道瞒不住了。
她咬了咬下唇,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小棠,我结婚了。”
“什么?!”这六个字如同一枚炸弹,屏幕那头的李时棠瞬间石化。
她的嘴张了又合,像条缺氧的鱼,栗色卷发随着她猛然站起的动作剧烈晃动。
半晌,李时棠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颜颜宝宝,你结婚了?和谁?什么时候?为什么我不知道?”
她一连串的质问像机关枪扫射,“祝尤颜!你给我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
祝尤颜的耳垂瞬间红透,像沾了晨露的海棠。
她看见屏幕里自己的倒影——头发凌乱,颈间有吻痕,连指尖都泛着被宠爱的粉红。
这副模样,任谁看了都知道新婚夜有多激烈。
“前天早上领的证。”祝尤颜小声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被子。
“前天?!”李时棠的声音又高了八度,“我就在非洲待了两个月,你就把自己嫁了?”
她夸张地比划着,“对方是谁?我认识吗?多大年纪?做什么的?对你好吗?”
祝尤颜被这连珠炮似的问题轰得头晕。
她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身体的不适更明显了。
昨晚祁霁野的索取太过激烈,她到现在腰还是酸的。
“等等——”李时棠眼睛危险地眯起,手指直指屏幕,“该不会是祝家逼你联姻吧?”
她太了解祝家那对势利眼的父母了。
祝尤颜摇摇头:“不是...是我自愿的。他叫祁霁野,对我很好...”
“祁霁野?”李时棠重复着这个名字。
突然,她的表情凝固了,瞳孔骤然收缩:“颜颜宝宝,该不会是我想的那个祁霁野吧?”
“祁氏集团总裁的祁霁野?那个在商界被称为‘冷面阎王’的祁霁野?那个传说中不近女色、手腕上永远戴着黑色佛珠的商业帝王?”
李时棠震惊得声音发颤。
祝尤颜轻轻点头,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
李时棠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摄像头一阵晃动。
“等等,让我理一下!”她来回踱步,“你是说,你,祝尤颜,我最好的闺蜜,在我被发配非洲的这两个月里,不声不响地嫁给了全国最有钱,最权势的男人祁霁野?”
“嗯。”
“看起来——”李时棠眯起眼睛,锐利的目光透过屏幕锁定祝尤颜脖子上的吻痕,“你们已经‘深入’交流过了?”
她意有所指地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