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莽,能好好说话了吗?”
“能了能了,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如此吧,我哪里惹到你了,我改还不成吗?”
齐王五公子周莽面露尴尬的看了一眼瞥过头去的县尉,又看了一眼跟进来的墨守成,护卫衙署正好巡逻到此的城卫军拿着武器指着这里,县尉察觉,回过头使了个眼色,随后自己也路过墨守成,出了门去,连看门的衙役也带走了。
带队巡逻的队正立马收了武器,装作没看见,带头走了,其他兵士见队正都走了,也就一同收了武器,纷纷跟了上去,没有多话。
齐王五公子周莽偏了偏脖颈,讪笑着两指挪动剑身。
“这不是为了自污嘛,齐地老臣老是觉得我才是能担当齐王大任的人选,我爹又对我过于溺爱了,大哥慌的不行,整日想方设法拉帮结派,宣扬声名,母妃整日愁容满面,和我娘亲关系也僵硬了,多了生分。”
“母妃待人真诚,亲和善良,我娘不想丢了多年姊妹情分,让我自己解决,母妃和大哥从小待我极好,如今和我亦是有了隔阂。”
“那我只好出了齐地,自毁声名,出来半年,如今已经走了十九州,丢人现眼的也差不多了,就和你实话实说好了。”
秦王世子周秀眼皮子一跳。
“感情你是真一路纨绔事迹做尽了,一做就是连着十九州,合着我抓你那几次还不是一开始?”
“我还是特意让人压着,等我消息到了,再给我一次性爆发出来,这样我的名声才够狼藉,就是倒了霉了,老是被你周秀碰见,你我前世,定是天敌,愁死我了,你抓我回去几次,我还得想方设法跑出来,没成想,在这云州又给你撞个正着!”齐王五公子周莽满脸忧愁。
秦王世子周秀满脸疑惑:“不是,巨君啊,你也是六王叔赐名,六伯母赐字,你这么作贱自己,他们能同意吗?”
“还有,你都一路纨绔行径了,怎么还有人愿意为你压下舆情,并且等你号令,一同宣扬出去?”
齐王五公子坐直身子,理了理衣袖。
“我每到一地,都是先去拜访大贤,请见大儒,随后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诚恳请求,不过是全我一片孝心,暂时压一压在我头上的丑闻完一点发出去,君子大贤又岂会有不愿意成全之人。”
“我说了我要做的事,他们还夸我聪慧,守孝悌忠信礼义廉耻呢,每一个人都愿意帮我呢!”
“你看啊,我强抢民女,直接将人一家带走,等到无人处,讲明缘由,让他们搬去别处生活,以重金求得原谅。”
“我当街纵马,撞伤人,以马鞭随意抽打他人,事后同样讲明缘由,重金求得原谅,让他们等我消息,再去报官参我。”
“其他还有什么吃饭不给钱,青楼不结账,随意打砸他人财物,事后都有暗中补偿,求得原谅,我也该回去结束无聊的王府夺嫡大幕了,我这等纨绔,靠着王府供养活着不犯错,才是造福一方啊,哈哈哈。”
秦王世子周秀无奈摇头:“我觉得你这么办事情,可能办不好呢,老弟啊!”
“此话怎讲?”
齐王五公子周莽诚恳发问。
在墨守成眼里,这齐王五公子周莽,此刻散发的气,才是真正的回归了本色。
清正,雅致,堂皇大气,明主之象尔。
站在他身前的秦王世子周秀恰似他的天敌,和他处处相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