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豹烈听到声响,放下手里的木工工具,拧着眉头进来。
看到地面惨状后,也不知该笑还是该哭,靠在门边揶揄了句。
“那床被你压塌了就算了,桌子你也不放过!你不知道自己是雄性骨量重,三百多斤往桌子上坐?”
“用不着你说!”狼燚捡起地上的碎桌子腿,半晌后又气愤的摔在地上,哼哼唧唧走出去,想到院子里找一块新的木头给补上。
结果不出去不知道,一出去吓一跳。
院子里放着一张新搭的小床!
床板是用打磨得光滑的青木芯拼的,上面铺着厚厚的干草,还盖了块崭新的鹿皮,摸起来软乎乎的,还带着淡淡的松木香。
比起屋里那张破木床,这简直可以拿去卖。
“你——”狼燚手指戳了戳床板,发出“咚咚”的闷响,突然瞪向靠在门边的豹烈:“你啥时候做的?”
豹烈挑了下眉,笑:“在你喂蜗蜗吃饭的时候。”
“所以——”
狼燚愣了半晌。
许久后才在院子里嚷嚷开了!
“我找的土薯!让熊妈烤好,你拿来喂喔喔!我劈的木头!你偷摸给喔喔做小床!还做得这么软!以前没发现你是个这么没有兄弟义气的豹!是不是早就盘算着做小床给她单独睡!才大发善心让我进屋去喂她的——”
听着她嚷嚷,豹烈嘴角勾了勾,露出点腹黑的笑,跟没听见般一言不发。
他手里拿着个陶碗,里面放着的是树胶,把屋里那桌子腿儿沾了沾,放在了个并不挡的边上晾着。
等胶水干了,勉强也能放些东西。
等狼燚在外面嚷嚷半天,他才开口说了句。
“刚才修床板剩的料,顺手做的。你要是想要,明天再劈一捆木头,我帮你也做一张——就是可能没这么软,毕竟石墩给你拿来的好鹿皮就这一块。”
“那鹿皮还是石墩给我的?!”狼燚听罢更气愤:“你拿我的东西来献宝,你真是——你——我为什么和你一家啊!”
“谁知道你为什么和我一家呢?”豹烈笑眯眯的火上浇油:“明明是雪山的小王子,偏偏和我一样,成了不招雌主待见的野兽夫。”
“你才野兽夫!你才野兽夫,喔喔刚才都说不想让我走了!她说了,呜——!!”
给狼气的发出狼嚎,和急哭了似得。
蜗蜗在旁边左听一句右听一句,连忙走过去伸手拽了拽他的手指。
“好了好了,是狼燚哥哥劈的木头最结实,没有你的木头,豹他也做不成小床呀。”
狼燚一愣。
继而头一抬,尾巴翘起来,像条被顺了毛的大狗般露出笑意。
“叫我什么,再叫一遍!”
“狼燚哥哥~”
他故意大声:“哎!喔喔妹妹!”
尾巴摇成个花,伸手搂住蜗蜗小小的身子。
“你等着,我去外面给你找最甜的浆果吃!我这狼就是死心塌地!不像某些豹,心眼子多得很!”
随着他推门出去,正悠哉笑着的豹烈注意到寨口有一只雌性,正带着两只雄性越走越近。
“……是那天在山洞里的雌性?”他眯眼认出后,猛地冷下脸,不似之前般玩闹的喊了声:“狼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