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个抱着死婴的老妇人坐在角落。她从早上就没动过，泥手抱着冰冷的孩子，嘴里一直哼歌。
云小糖走过去，蹲在她面前。她没劝，只是握住她的手。
“你还活着。”她说，“你能哭，能恨，就能重新开始。”
老妇人抬头看她，眼神空了很久，终于有了焦点。
云小糖把最后一瓶【细胞再生液】倒进村口那口井里。她双手贴在井沿，输入灵力搅动。井水泛起微光，像星星落在水面。
“这水三天内能喝。”她对所有人说，“喝了排毒，还能补点力气。”
人群安静了几秒，然后有人开始哭。不是嚎啕大哭，是憋了很久终于松口气的那种抽泣。
一个年轻人扶着断墙站起来，试着走了两步。他忽然咧嘴笑了，转头对他娘喊：“我能动了！我不疼了！”
越来越多的人试着起身。有人互相搀扶，有人捡起掉落的门板搭棚子。一个小女孩捡了根炭条，在墙上画了个圆圈，说是太阳。
希望就这么一点点回来了。
云小糖回到祠堂前，手里拿着空瓶子。她打开藏宝图，查看有没有遗漏的生命信号。地图刷新了一下，角落跳出一行字：【检测到微弱生命信号·来源：北坡山洞】。
她正要记下位置，白焰突然窜到她脚边。
“怎么了？”她问。
白焰没答话，耳朵竖得笔直，盯着村外那条土路。
洛无涯也从高墙上跳了下来。他站在村口，目光锁住远处。尘土扬了起来，像一条黄蛇贴着地面爬过来。
“有人来。”他说。
云小糖收起药瓶，看向村口方向。来的不是难民，也不是巡逻队。
是马蹄声。
八匹黑马拉着一辆铁车，车上站着六个穿黑衣戴铁面具的人。他们衣服上有暗纹，一闪而过像是火焰形状。
领头那人抬起手，铁车停下。他摘
“听说这里有活口？”他开口，“正好，省得我们挖尸。”
云小糖往前走了两步，挡在村民前面。
那人笑了，“小姑娘，你是谁？敢管这事？”
她说：“我是谁不重要。”
她把手伸进储物戒。
“重要的是你们今天不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