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大陆。”她低声，“根本不是自然形成的。它是被人造出来的实验场。”
洛无涯没说话，拳头慢慢握紧。
白焰突然停下，耳朵竖起：“你们听。”
前面传来轻微的滴答声，像是水滴落在铁盘上。
云小糖抬手示意安静，缓步向前。转过一个弯，眼前出现一间圆形大厅。中央立着一座青铜台，台上放着一块巴掌大的黑色晶板，正一闪一闪发出红光。
“那是什么？”白焰压低声音。
“数据终端。”她说，“而且还在运行。”
她靠近几步，藏宝图自动弹出提示：【检测到烬渊主控日志残片·可读取】。
她伸手要去碰。
“等等。”洛无涯一把拉住她手腕，“万一是陷阱呢？”
“已经来不及了。”她看着他，“刚才进门的时候，我就被登记了。不看也得看。”
她挣脱他的手，指尖触向晶板。
刹那间，红光暴涨，整个大厅亮如白昼。
无数文字和图像疯狂滚动，全是加密文件。藏宝图开始自动解码，一条条信息跳出来：
【实验编号：x-09】
【观测周期：已持续317年】
【样本总数：9821人】
【重生者投放批次：第一批7人，第二批13人……最新一批：3人（坐标已锁定）】
云小糖瞳孔一缩。
最后三个名字，第一个就是她自己。
第二个，是洛无涯。
第三个，是白焰。
“我们……”她喉咙发干，“从一开始就被盯上了？”
洛无涯盯着那行字，脸色铁青：“守夜人档案里从没提过这种项目……如果这是真的，上面早就该干预了。”
“也许他们就是幕后。”她冷笑，“或者，早就被渗透了。”
白焰蹲在地上，爪子抓着地板：“所以那些空投箱、毒雾、战斗……都是为了看我们怎么活？”
“不只是活着。”她指着最后一行数据，“看我们在极端环境下会不会觉醒原本的记忆和能力。他们在测试‘变量突破阈值’。”
空气一下子冷了下来。
谁也没说话。
良久，洛无涯开口：“既然找到了源头，接下来怎么办？”
“继续往里走。”她说，“这里有日志，就一定有主控室。我要知道是谁启动了这场实验。”
“万一主控室有人呢？”白焰小声问。
“那就看看。”她转身面向通道深处，“是人，还是别的东西。”
三人继续前进。
通道越来越窄，墙壁上的光源越来越少，最后只剩脚下偶尔亮起的一圈圈蓝色标记，像是引导他们前行的脚印。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出现一扇小门。
门上没有符文，只有一个手掌大小的凹槽，形状奇特，像是专门用来放某种信物的。
云小糖盯着它，忽然觉得熟悉。
她摸出发间的蝴蝶玉簪。
长度、弧度、末端的凸起……完全吻合。
“原来你是钥匙。”她喃喃。
她伸手要把玉簪放进去。
洛无涯突然按住她肩膀：“等一下。”
“又怎么了？”
“你有没有发现。”他声音低下去，“从进门到现在，太顺利了。”
她一愣。
确实。一路走来，没有陷阱，没有守卫，甚至连灰尘都少得异常。就像……有人故意清理过，等着他们来。
“我知道。”她看着他，“但我必须试。”
她甩开他的手，将玉簪插入凹槽。
咔哒。
一声轻响。
门缓缓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