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飞机刚飞越慕士塔格峰,舱内的供氧系统就自动开启——周小雨的平板在缺氧预警中弹出猩红的紧急推送,画面里的帕米尔高原被暴雪裹成银白,古丝绸之路驿站的土坯墙塌了大半,几个塔吉克族向导蜷缩在驿站的残垣后,卫星电话的天线断成两截。“‘喀什考古队老杨’的实时传回的画面,”她按住发闷的胸口,“黑石能源的最后据点就藏在驿站地下,他们用千年佛窟当炸药库,考古队发现他们要炸掉驿站掩盖罪证,现在被堵在驿站的碉楼里,已经断氧快三小时了。”
沈亦舟正蹲在厨房台边处理牦牛肉,“塔县牦牛养殖场老周”捐的肉带着新鲜的肌理,表面的冰霜在暖风中化成水珠:“老李,这趟我跟定了!‘喀什青稞面厂老王’捐的五十斤青稞面刚到机舱,我用雪菊煮水和面团,裹上牦牛肉烤,再撒点高原的野花椒,保准让被困的人吃了暖到骨子里。”他突然拍了拍保温箱,“对了,‘塔县牧民扎西’捐的二十斤雪菊,我让喀什的物流走中巴公路运到塔县,再雇牦牛队翻慕士塔格峰,得等五天——高原的雪山路,只有牦牛能走稳。”
莱拉抱着陈默的日记贴在舷窗上,指尖划过页脚的帕米尔手绘地图,红笔圈出的“古驿站-佛窟秘道”标记被高原的阳光映得发亮:“李老师,爸爸写过这里的佛窟。”她指着地图旁的注解,“他说东汉时期的丝路驿站里,藏着班超通西域的竹简,黑石能源想把竹简卖给欧洲藏家,换钱采购最后一批毒剂原料。”李伟凑过去,地图边缘的蓝笔字迹清晰可辨——“高原生存要诀:青稞面抗饿,雪菊茶解腻;牦牛粪烧火,既能取暖又能防野兽”。
周小雨立刻支起直播支架,镜头里慕士塔格峰的雪顶在阳光下泛着刺眼的光。“各位粉丝,我们直奔帕米尔高原!”她把日记地图对准镜头,“黑石能源要炸掉千年驿站,‘喀什制药厂老吴’的抗缺氧药已经从乌鲁木齐空运,经喀什中转到塔县,至少2天能到;‘阿克苏帐篷厂老王’的防雪帐篷走G314国道,得4天才能过盖孜峡谷的暴雪区。”
弹幕瞬间刷成流动的雪色。“‘塔县中医院老周’的留言最先弹出:“高原缺氧别猛跑,用雪菊煮青稞粥,比氧气瓶还能缓过来!”“喀什中资企业老陈”紧跟着刷:“我派了五辆带防滑链的越野车在塔县等,还请了三个塔吉克族牦牛队向导,他们能在暴雪里找到驿站的路!”“乌鲁木齐卖葡萄干的阿达西”打趣:“刚把卖巴旦木的钱捐了,现在裹着羽绒服看直播,沈大厨可得把牦牛肉的教程拍清楚,我就着屏幕先过过嘴瘾!”
李伟笑着指了指沈亦舟正在揉的面团:“教程包他身上。”他接过莱拉递来的日记,指尖抚过“驿站碉楼机关”的字样,“老杨说被困的考古队里有个孕妇,是研究丝路文书的专家,我们得优先保证她的安全。‘塔县矿泉水厂老吴’捐的五十箱含氧水已经装车,走塔莎古道绕开暴雪区,能比我们早到一小时。”沈亦舟把雪菊揉进青稞面团里,绿色的花瓣混着米白的面,在案板上团成一个个小饼:“雪菊得揉碎了才出味,裹上牦牛肉烤,咬开全是汁儿。”
飞机降落在塔县机场时,停机坪上的积雪已经没过脚踝。老陈裹着塔吉克族的狐皮大衣跑过来,皮帽上的雪粒还在往下掉:“李老师,去驿站的路被暴雪封了,越野车只能开到卡拉苏口岸,剩下的三十公里得靠牦牛队,向导说天黑前必须翻过黑英山垭口,不然会被暴风雪困住。”他举起手里的鹰笛,“我让牧民准备了二十头牦牛,驮着物资还能载人,牦牛粪也带够了,晚上烤火用。”
沈亦舟刚把太阳能烤架绑在牦牛背上,就被高原的寒风呛得直咳嗽:“这地方比罗布泊还邪门,刚呼出的气就结成霜,睫毛都粘在一起了。”他突然从背包里掏出个折叠式防风灶,“‘喀什户外用品厂老吴’捐的,防风又省燃料,等会儿给考古队煮热粥正好。”老陈拍了拍他的肩膀:“沈先生,你这装备比我们的探险队还全,等会儿烤肉就靠你了。”
牦牛队刚走进黑英山垭口,暴雪就铺天盖地砸下来。“都低下头!跟着牦牛的脚印走!”向导扎西吹起鹰笛,牦牛们立刻排成一队,蹄子踩在积雪上发出“咯吱”的声响。周小雨的平板信号时断时续,镜头里全是纷飞的雪片:“各位粉丝,我们遇到暴雪了!‘塔县气象站老周’说,这阵雪要刮三小时,我们得在垭口的避风洞躲一躲!”
莱拉突然指着前方的土坡:“李老师,那是爸爸说的避风洞!”土坡下的洞穴被积雪半掩,洞口的岩石上刻着东汉的云纹——和陈默日记里的插图一模一样。扎西立刻赶着牦牛进洞,沈亦舟掏出防风灶,用打火机点燃牦牛粪,蓝色的火苗瞬间窜起来。“‘塔县牧民老周’捐的牦牛粪真干,”他往灶里添了块粪饼,“烧起来没烟,比木炭还耐烧。”
暴风雪稍歇时,牦牛队终于抵达古丝路驿站。驿站的土坯墙塌了大半,碉楼的窗户里透出微弱的光——是考古队用手机屏幕发出的信号。莱拉用望远镜观察:“碉楼门口有四个黑石的守卫,都举着冲锋枪,佛窟的入口被炸药包堵着。”她指着驿站墙角的雪菊丛,“爸爸的日记里写着,雪菊丛
李伟让老陈带着牧民在远处放哨,自己和沈亦舟、莱拉扒开雪菊丛——来,秘道里的台阶上积着薄薄的尘霜。走到台阶尽头,能听到碉楼里传来的争执声:“再等一小时没人来救,就炸掉碉楼!”是黑石守卫的声音。
沈亦舟突然捏紧手里的青稞面团,把揉好的雪菊牦牛肉饼塞进怀里:“我先上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他猛地推开地下室的门,大喊着冲出去:“新鲜的烤牛肉!谁要吃?”守卫们果然被吸引,举着枪围过来。李伟趁机带着莱拉冲进碉楼的房间——五个考古队员正靠在墙边,怀孕的女专家脸色惨白,嘴唇泛着青紫色。
“水……”女专家虚弱地说。沈亦舟立刻拧开含氧水,用勺子喂她喝,又掏出怀里的牦牛肉饼:“这是青稞面做的,好消化,你先垫垫。”莱拉帮周小雨给其他队员分发抗缺氧药,用冰凉的雪水浸湿毛巾,敷在队员们的额头上:“别怕,我们的救援马上就到。”考古队队长握着李伟的手:“黑石的人把班超竹简藏在佛窟的石盒里,他们的首领就在佛窟里,说要等我们的救援队到了,一起炸成碎片。”
夜幕降临时,高原的温度骤降到零下二十度。沈亦舟在碉楼的地下室支起防风灶,把青稞面饼放在烤架上,牦牛肉的香气混着雪菊的清香飘满房间。“‘喀什青稞面厂老王’的面真筋道,”他给怀孕的女专家递过一块烤饼,“雪菊能降火气,对你和宝宝都好。”女专家咬了一口,眼泪突然掉下来:“我们已经两天没吃热乎饭了,谢谢你。”
周小雨终于通过卫星电话连上直播信号,镜头对着跳动的火苗和烤架上的肉饼。“各位粉丝,我们找到考古队了!”她把镜头转向怀抱着烤饼的女专家,“黑石能源在佛窟里装了炸药,‘喀什武警老杨’说,他们的装甲车已经过了盖孜峡谷,还有两小时就能到!”弹幕里的战术指导刷得比火苗还旺,“‘塔县地质队老张’留言:“驿站的佛窟顶是夯土做的,遇热会松动,用牦牛粪火烤,能让顶部的土块砸下来困住他们!”“‘喀什工程兵老周’补充:“炸药包的引线是导火索,用雪水浇就能熄灭,我们捐的防水布能当挡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