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飞机刚进入喜马拉雅山脉空域，机身就突然剧烈颠簸——周小雨的平板推送的“尼泊尔强震”快讯像块石头砸进众人心里。屏幕上，加德满都的杜巴广场已成废墟，经幡在断壁残垣间飘荡，几个藏族阿妈正跪在瓦砾前哭喊，怀里抱着昏迷的孩子。“‘尼泊尔华人导游老卓’发的实时定位，”周小雨的声音被气流震得发颤，“8.1级强震，震中在博克拉，珠峰南坡的登山营地全塌了，还有大量藏民村落被埋。”
沈亦舟正蹲在机舱厨房擦高压锅，“西藏粉丝扎西”捐的锅沿还沾着酥油的香气：“老李，这趟必须去！‘青海牦牛肉厂老周’刚发的冷链车，二十吨牦牛肉已经从西宁发了，正好用这高压锅给震区孩子炖肉。”他突然拍了拍背包，“对了，‘西藏糌粑厂卓玛’捐的五十袋糌粑，我让老何转青藏铁路运到日喀则，再雇背夫翻山送过去，就是得等五天。”
莱拉趴在陈默的日记上，指尖划过页脚的尼泊尔地图，上面用藏语标着“樟木口岸-博克拉”的路线：“李老师，爸爸写过这里的考古队。”她指着手绘的吐蕃文物草图，“他说博克拉有个秘密洞穴，藏着唐代的金铜佛像，地震肯定会把洞口震开，文物会被埋或者被盗。”李伟凑过去，发现草图旁用红笔圈着——“高原救援关键：糌粑煮酥油茶，防低血糖；牦牛粪烤火，抗严寒”。
周小雨立刻架起直播支架，镜头里珠峰的雪顶在云层中若隐若现。“各位粉丝，我们临时改道去尼泊尔！”她把日记上的文物草图对准镜头，“强震后震区缺粮缺药，还有吐蕃文物面临危险。‘云南医疗队老吴’的急救包已经从昆明空运，经加德满都机场转运，至少3天能到；‘四川帐篷厂老王’的救灾帐篷走川藏线，得7天才能翻过山。”
弹幕瞬间被“支援”刷屏。“青海藏医院老卓”的留言跳得最快：“高原震后易引发肺水肿，我把藏药‘仁青芒觉’的配方发公屏，用雪水冲服能应急！”“尼泊尔中资企业老陈”紧跟着刷：“我派公司的工程车去樟木口岸接你们，震区的路断了，只能走临时开辟的骡马道！”“东北网友铁蛋”打趣：“刚把过冬的棉袄捐了，现在裹着被子看直播，李老师可得把糌粑牦牛肉教程安排上，我就着屏幕啃冻馒头！”
李伟笑着指向沈亦舟：“教程包在他身上。”他接过莱拉递来的日记，“老卓说博克拉的藏民村落‘巴德岗’伤亡最严重，那里有个百岁老人带着十几个孩子躲在寺庙里，我们先带‘西藏高原反应药老周’捐的红景天过去。”沈亦舟已经把牦牛肉切成块泡在温水里：“牦牛肉得用高压锅压四十分钟才烂，‘青海酥油厂卓玛’捐的酥油放一勺，香得能把雪山的鹰引来。”
飞机降落在加德满都机场时，停机坪上全是震后救援的直升机。老卓裹着沾满尘土的藏袍跑过来，藏刀别在腰间，脸上的高原红被汗水浸得发亮：“李老师，去巴德岗的路全塌了，工程车只能开到山脚，剩下的十五公里得靠徒步，路上还有余震。”他举起手里的登山杖，“我带了五个背夫，都是当地的夏尔巴人，他们爬雪山比羚羊还快。”
沈亦舟刚把高压锅绑在背架上，就被高原的寒风呛得咳嗽：“这地方海拔四千五，我头都晕了。”他突然从背包里掏出个太阳能取暖垫，“‘山东户外用品厂老周’捐的，铺在衣服里能保温八小时。”老卓忍不住笑了：“沈先生，你的锅比我的藏刀还重要，等会儿余震别把锅甩出去，孩子们还等着吃肉呢。”
徒步队伍刚走进山谷，余震就来了。山上的碎石“哗啦啦”往下掉，周小雨的直播设备突然摔在地上，镜头对着晃动的经幡。“完了，信号彻底断了！”她急得去捡设备，莱拉突然从背包里掏出个藏式转经筒造型的收音机——是陈默当年在西藏工作时用的。“爸爸说这个能接收拉萨的电台信号，”莱拉转动转经筒，“‘西藏电台老卓玛’是爸爸的朋友，她会帮我们转发救援消息。”
收音机刚传出“滋滋”的电流声，就收到老卓玛的声音：“巴德岗寺庙里的老人快不行了，肺水肿引发了昏迷，孩子们已经一天没吃东西，只能喝雪水。”周小雨立刻把消息写在纸条上，让夏尔巴背夫传给山下的救援点，二十分钟后，“西藏军区医疗队老杨”的回复传了上来：“让老人侧卧，用糌粑和酥油调成糊状喂食，能暂时维持体力！”
走到巴德岗村落时，夕阳正把寺庙的金顶染成暗红色。十几个孩子蜷缩在寺庙的墙角，最小的才三岁，冻得嘴唇发紫；百岁老人躺在经幡旁，呼吸微弱得像风中的酥油灯。一个穿藏袍的小女孩跑过来，用生硬的汉语说：“饿……想妈妈。”莱拉立刻蹲下来，用藏语和她交流，从背包里掏出块奶糖递给她。
沈亦舟立刻在寺庙门口支起高压锅，夏尔巴背夫帮忙捡来牦牛粪生火。“‘青海牦牛肉厂老周’的肉就是好，冻了三天还这么新鲜。”他把牦牛肉块倒进锅里，加了半袋糌粑和一勺酥油，“老卓，帮我看着火，我去给老人喂点热汤。”老卓点头，往火里添了块干牦牛粪：“沈先生，你这手艺比我阿佳（藏语‘妈妈’）还地道。”
酥油牦牛肉汤刚喂下去十分钟，老人的眼睛就睁开了。周小雨扶着老人坐起来，递过温水：“婆婆，我们是春芽救援队，物资很快就到。”她刚说完，远处就传来山体滑坡的声音，老卓脸色一变：“不好，余震引发了雪崩，我们得赶紧把孩子转移到高处！”
“还有个坏消息，”夏尔巴背夫跑过来，手里举着块带吐蕃花纹的碎片，“我们在寺庙后山发现了盗掘者的脚印，他们肯定是来偷金铜佛像的，脚印很新，应该刚过去没多久。”李伟握紧工兵铲，陈默的日记里写着，那尊金铜佛像里藏着唐代文成公主的书信，是藏汉交流的重要文物。“老沈，你带孩子转移，我和老卓去追盗掘者。”
夜幕降临时，雪崩的寒气已经逼得人牙齿打颤。沈亦舟在高处的平台支起帐篷，用太阳能取暖垫裹住几个年幼的孩子。高压锅的热气从帐篷缝里飘出去，糌粑牦牛肉的香气引来了几只饥饿的藏獒，沈亦舟扔过去几块肉，藏獒立刻摇着尾巴蹲在帐篷外，成了临时“保镖”。“孩子们，叔叔教你们唱中国的儿歌，”沈亦舟拍着手，“两只老虎，跑得快……”
周小雨终于修复了直播信号，镜头对着帐篷里的孩子们和沸腾的高压锅。“各位粉丝，我们在巴德岗寺庙，刚躲过雪崩！”她把镜头转向远处的雪山，“盗掘者在偷吐蕃文物，‘西藏文物局老杨’说，他们的越野车停在山脚，是尼泊尔本地的盗掘团伙！”弹幕里立刻弹出战术指导，“退伍军人老周”留言：“雪山夜路难走，盗掘者肯定会走河谷捷径，在那里设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