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戴高乐机场的停机坪还沾着晨露，李伟刚踏出机舱就被一阵暖风裹住——和伦敦的冷雨不同，这里的阳光都带着樱花的甜香。法国警方的装甲车已经在舷梯下待命，车身上“巴黎华人商会”的红色字样格外醒目，老何从驾驶座探出头，手里举着个油纸包：“李老师，‘巴黎甜点师苏菲’刚烤的可颂，还热乎着，垫垫肚子。”
沈亦舟扛着拆弹工具箱往车上挤，战术靴踩在金属踏板上“哐当”响：“老何，峰会场馆的地下停车场摸清了吗？‘拆弹专家老陆’说化学脏弹最怕震动，咱们得绕开通风管道的承重梁。”他突然拍了拍口袋，“差点忘了，‘江西陶艺家老周’又寄来个砂锅，说这次加了防裂釉，我非烤出不糊的煲仔饭不可！”
周小雨抱着平板跟在后面，屏幕上正直播着峰会场馆的实时画面，弹幕刷得比巴黎的车流还快。“各位粉丝，我们已经到巴黎了！”她把镜头转向李伟，“‘江苏老吴’的呼吸机刚到马赛港，‘浙江老林’的消毒水正从里昂转过来，预计两小时内抵达峰会医疗点。”
莱拉攥着小熊坐在副驾驶，金属片在阳光下反射出细光：“李老师，爸爸的笔记本里写着，黑石能源的密码都藏在日常里。”她突然指着窗外的面包店，“那个蛇头标志，和笔记本夹着的名片一样！”李伟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玻璃橱窗上的蛇头刻痕很浅，却和理查德案发现场的标记一模一样，“老何，绕过去看看。”
面包店的门推开时，甜腻的黄油味混着淡淡的杏仁味涌出来。店主是个戴眼镜的华人老头，看到老何立刻把账本藏到柜台下：“何老板，我这小本生意，可没欠保护费。”老何摆了摆手：“王伯，我们是春芽救援队的，问你个事——这蛇头标志是谁让刻的？”
王伯的手突然抖了，他从货架下摸出个铁盒，里面装着枚褪色的工牌：“十年前，有个华人工程师来买面包，说要是有人找蛇头标志，就把这个交出去。”李伟接过工牌，背面的划痕和他那半块刚好契合，“他是不是叫陈默？”王伯眼睛一亮：“对！他说他女儿叫莱拉，最喜欢吃我烤的吐司。”
莱拉突然扑过去抱住王伯的腿：“王爷爷，我就是莱拉！爸爸说等我长大了，带我来吃你烤的吐司。”王伯的眼泪掉在她的头发上：“孩子，你爸爸是英雄。他当年发现黑石能源要炸迪拜化工园，偷偷把毒剂配方藏起来，结果被他们灭口了。”
周小雨的直播镜头对着那枚完整的工牌，弹幕瞬间静了两秒，接着被“致敬陈默”的留言刷屏。“上海化工研究员老秦”的语音弹出来：“李老师，陈默是我的师兄！当年他说要去揭发科尔，之后就失联了。我捐的解毒剂，就是按他留下的草稿改进的！”“广东腊味厂老陈”留言：“我追加捐500斤腊肠，从广州走中欧班列，12天到巴黎，给英雄的女儿做煲仔饭！”
“王伯，你这儿有吐司模子吗？”李伟突然开口，“我想教莱拉烤吐司，就按她爸爸喜欢的口味。”王伯立刻从后厨抱来一堆工具：“有！陈默当年教我做过中式改良吐司，用的是‘山东面粉厂老吕’的高筋粉，说比法国面粉有嚼劲。”沈亦舟已经撸起袖子：“烤吐司我拿手！上次煲仔饭糊了是意外，这次绝对成功！”
装甲车刚驶离面包店，阿杰的卫星电话就响了：“老李，不好了！脏弹的手动触发装置和峰会场馆的消防系统连在一起，只要烟感探测器报警，就会自动引爆！”周小雨立刻调出消防系统图：“粉丝‘巴黎建筑师小杨’说，场馆的烟感探测器是德国进口的，用强磁就能干扰信号。”
峰会场馆的地下停车场阴暗潮湿，通风管道的轰鸣声震得人耳朵疼。沈亦舟用强光手电照向天花板：“‘深圳电子商老郑’捐的电磁干扰器在这儿，老陆说要贴在探测器正下方。”他刚把干扰器粘上去，整个停车场的应急灯突然全亮了——红色的灯光扫过墙面，照出十几个穿黑西装的雇佣兵。
“是科尔的人！”老何立刻举起步枪，“他们在每个通风口都放了人！”李伟拽着莱拉躲到立柱后，工兵铲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周小雨，开直播录证据！老沈，用‘河北军迷老周’的喷火器逼他们退！”喷火器的火焰窜起三米高，雇佣兵的惨叫混着机油味弥漫开来。
莱拉突然指着通风管道的缝隙：“李老师，那里有红光！”小熊的微型摄像头刚好能塞进缝隙——屏幕上，一枚橄榄球大小的脏弹正挂在管道中央，红色的倒计时器显示还有47分钟。“是Vx毒剂和放射性物质的混合体！”李伟盯着屏幕，“老秦，中和剂的配比表发过来了吗？”
周小雨的平板突然弹出老秦的消息，后面跟着一串复杂的化学公式：“解毒剂20毫升+玫瑰精油0.5毫升，必须用37度的温水稀释！”她突然拍了下脑袋，“‘云南玫瑰酱厂老钱’捐的玫瑰酱里有高浓度精油，我让‘巴黎留学生小蔡’送过来了，还在路上！”
“还有30分钟！”沈亦舟已经系好安全绳，“我爬上去拆，老李你在重不够。”李伟指了指老何带来的攀岩绳，“用双绳固定，我和你一起上——老秦说触发装置在弹体左侧，要逆时针转三圈。”
雇佣兵的子弹打在管道上，火星溅到沈亦舟的战术服上。“周小雨，用无人机引开他们！”李伟大喊着爬上管道，膝盖被金属边缘磨得生疼。周小雨立刻操控无人机俯冲下去，“深圳无人机厂商老郑”捐的机身带着强光，晃得雇佣兵睁不开眼：“粉丝‘东北厨子老王’说，对付坏人就得亮瞎他们的狗眼！”
弹体的温度已经开始升高，李伟的手套都被烫出了焦痕。“老沈，递中和剂！”他小心翼翼地把混合液涂在弹体上，滋滋的声响让人心头发紧。沈亦舟突然大喊：“左边有雇佣兵！”他举起AK47扫过去，子弹打在立柱上，碎石子溅了李伟一脸。
“还有10分钟！”周小雨的声音带着哭腔，“小蔡的玫瑰酱还堵在香榭丽舍大街，堵车了！”莱拉突然指着平板：“王爷爷说，面包店的黄油能暂时降温！”李伟立刻反应过来：“老何，把车上的黄油拿过来！”黄油涂在弹体上，倒计时器的数字终于停止跳动。
就在这时，一个穿警服的人突然冲进来，举着警棍砸向周小雨：“科尔先生说了，谁敢坏他的事，就别想活着离开！”是伦敦警方的内鬼！沈亦舟从管道上跳下来，一拳砸在他脸上：“敢动我队友？”他把内鬼按在地上，“说，科尔在哪儿？”
“他在机场！”内鬼疼得惨叫，“要坐私人飞机跑了，飞机还有半小时起飞！”周小雨立刻联系国际刑警，“粉丝‘巴黎机场地勤老吴’说，科尔的飞机停在VIp停机坪，已经开始滑行！”李伟刚拆完触发装置，就拽着沈亦舟往车上跑：“老何，追！”
装甲车在香榭丽舍大街上疾驰，樱花花瓣被车轮卷起，落在周小雨的平板上。“各位粉丝，科尔要跑了！”她把镜头对准前方的私人飞机，“‘巴黎华人司机老周’说，前面有个铁路道口，我们可以截住他！”弹幕里立刻弹出路线图，“巴黎工程师老郑”留言：“我已经黑了道口的信号灯，马上变红！”
铁路道口的红灯突然亮起，科尔的私人飞机被迫停下。李伟跳下车时，科尔正从舷梯上下来，手里举着个遥控器：“别过来！我身上有炸弹，要是引爆了，整个机场都会炸成废墟！”莱拉突然跑过去，举起小熊：“爸爸说，你根本不敢炸——你怕没人给你背黑锅！”
科尔的脸色瞬间变了。莱拉掏出录音笔，里面传出他的声音：“把脏弹的责任推给春芽，让他们成为全欧洲的敌人！”这是陈默当年偷偷录下的证据。国际刑警立刻冲过来，把科尔按在地上：“你因涉嫌制造跨国恐怖袭击，被捕了！”
等回到面包店时，天已经黑了。王伯正带着难民们烤吐司，黄油的香气混着樱花味飘满整条街。莱拉戴着厨师帽，正跟着王伯揉面：“李老师，你看我烤的吐司，没有糊！”沈亦舟凑过去尝了一口，烫得直吐舌头：“比我烤的好吃，看来我还是适合拆弹。”
李伟接过王伯递来的吐司，上面涂着玫瑰酱，甜香在嘴里散开。中毒的小男孩正抱着吐司啃，他的母亲用中文说：“这味道，和我老家的馒头一样香。”周小雨的直播镜头对着满桌的吐司，难民们和救援人员围坐在一起，窗外的樱花正落在玻璃上。
“各位粉丝，脏弹已经拆除，科尔被逮捕了！”周小雨举起一片吐司，“‘山东老吕’的面粉走了20天，从青岛海运到马赛，再转陆运到巴黎；‘云南老钱’的玫瑰酱翻了阿尔卑斯山，用了12天。感谢每一位粉丝的支持，春芽不是孤军！”
弹幕里刷起了“春芽牛逼”的字样。“柏林华人商会老吴”留言：“我们已经找到黑石能源的柏林分部，里面有大量毒剂钢瓶，等着你们来支援！”“迪拜商人老马”发了张照片：“这是十年前化工园的幸存者，他们说要谢谢春芽，帮他们找到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