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柳枝儿姐说话不利索,也可能是卢村长会错意了。”
杨花儿道。
“杨花儿,你啥意思,你还想不想好好谈,你张口闭口都是向着柳枝儿,难道是卢绍贵自己闲得没事,把他那点零碎割了下来?”
田淑芳站了起来,她的声音越来越尖利,一看就是被惹毛了。
“我只是说,是不是有这种可能,我问问柳枝儿姐吧。”
杨花儿说完,给赵小山使了一个眼色。
赵小山站了起来,坐在了杨花儿刚才坐的木凳子上。
杨花儿走到北炕,柔声问柳枝儿:“姐,卢绍贵,真的是你伤的吗?”
柳枝儿看了看杨花儿,她的大眼睛中,蓄满了泪水。
“他——活该!”
柳枝儿的眼泪掉了下来,杨花儿的心有点酸。
都是做娘的,杨花儿特别理解柳枝儿。
卢绍贵畜生都不如,柳枝儿没要他的命,已经是不容易了。
“柳枝儿姐,你咋这么傻呢?”
杨花儿也落泪了。
柳枝儿摇了摇头,她没有说什么,但杨花儿清楚,她心里咋想的。
白丽萍就是柳枝儿的软肋。
卢绍贵动了白丽萍,为了一劳永逸,柳枝儿伤了卢绍贵的命根子,这样以后白丽萍就安全了。
但是,柳枝儿怎么办呢?
如果事情闹大,柳枝儿是要被关起来的。
想到说话不利索的柳枝儿,被关在那种地方,杨花儿就不寒而栗。
“淑芳姐,卢村长和柳枝儿的事儿,现在看来可能是一笔烂账,你和卢村长做了那么多年的夫妻,他啥人你也清楚,我不是为柳枝儿辩白,无缘无故的,要不是被惹急眼了,一个弱女子咋能动手呢?不知道卢村长咋和你说的,他是不是也不想你把事儿闹大吧?”
杨花儿一边说,一边盯着田淑芳的表情。
田淑芳听杨花儿这样说,她低下了头。
杨花儿猜对了,卢绍贵虽然受了重创,但他也不想把事情闹大。
是田淑芳不甘心。
男人半残了,偷了他男人的女人却一点事儿没有,这口气,田淑芳是真的咽不下去。
“杨花儿,就算你能说会道,但我也不是好惹的,这件事儿,不能轻易算了。”
田淑芳的语气有点松动,但态度依然强势。
“那是自然,淑芳姐,我们私了如何?我们赔钱,只要不太过分,柳枝儿姐愿意给一些补偿,让卢村长好好养身体。”
杨花儿柔声道。
田淑芳看了杨花儿一眼,说道:“你能做她的主儿?”
田淑芳一脸的不可置信。
柳枝儿是寡妇,她手里没几个钱,这点田淑芳心里有数。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杨花儿竟然愿意管柳枝儿的闲事。
“我能替柳枝儿做主。”
听杨花儿说要赔钱,柳枝儿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