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外面乱糟糟的掩护，他把金库靠里面的、看起来更值钱的老版金条、还有几个装着珍贵珠宝和不动产权证书的保险柜也一并笑纳了。
直到把空间一个角落堆得跟个小金山似的，他才心满意足地停了手。
“差不多了，给人家留点底裤，不然明天该上吊了。”
他随意地拍拍手，再次穿墙而出，无视外面那些如临大敌的警卫，大摇大摆地离开了银行。
第二站到了东京国立博物馆，东洋馆。
跟银行的现代科技感不同，博物馆这边充满了历史的沉重的气息。
这里存放着大量来自华国、朝鲜以及东南亚各国的珍贵文物，很多都是那段不堪回首的历史时期被“请”过来的。
叶凡对别的展馆兴趣不大，直奔东洋馆，这里堪称华国文物海外流失的重灾区。
夜间的博物馆静悄悄的，只有应急灯散发着幽暗的光芒，玻璃展柜里的那些千年珍宝，在微弱光线下更显神秘和……憋屈。
“啧啧，瞧瞧，商周的青铜鼎，唐三彩，宋代的字画，元青花……好东西是真多啊，可惜放在这儿了。”
叶凡一边溜达，一边用透视眼扫过一个个展柜，里面的文物在他眼中纤毫毕现。
安保系统？对他来说还是形同虚设。
他直接穿过加固的玻璃展柜，伸手就将一件商代的青铜爵拿在手里把玩。
“嗯，手感不错，包浆浑厚，是真品。回家吧您呐！”
心念一动，收走！
接着是唐代的鎏金舞马衔杯纹银壶、宋代苏轼的《黄州寒食帖》摹本，虽为摹本，亦极为珍贵、明代景德镇的青花大罐……他就像个最挑剔的收藏家，只挑最精华、最具代表性的下手。
过程本来挺顺利，直到他来到一个独立展柜前，里面放着一尊北魏时期的石刻佛头，慈眉善目，却流露着一种远离故土的悲悯。
就在他准备伸手时，敏锐的顺风耳捕捉到一阵极其轻微的、几乎与空气流动融为一体的脚步声！
不是普通保安！
这脚步声轻盈而富有节奏，带着一种武者特有的控制力。
“哦？难道这里还有看门的？”
叶凡来了兴趣，身形瞬间隐入旁边的阴影，气息收敛到极致。
只见一个穿着黑色夜行衣，身形瘦小如同猿猴的老者，如同壁虎般从天花板角落滑落，悄无声息地落在佛头展柜前。
他眼神锐利，警惕地扫视四周，显然是被刚才银行那边的混乱惊动，或者本就是博物馆隐藏的守护者。
老者检查了一下展柜的安保装置，确认无误后，才稍稍放松，低声用日语嘟囔了一句：“奇怪，明明感觉有点不对劲……”
叶凡在阴影里冷笑一声。
这老头这么大年纪了，感知仍然灵敏，应该是个有第六感的老头儿。
他眼珠一转，恶作剧心起。
趁着老者转身准备离开的刹那，他动用穿墙术，手速极快地穿过玻璃，轻轻在那尊北魏佛头的鼻子上……弹了一下！
“咚！”
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
那老者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回头，眼睛瞪得溜圆，死死盯住佛头！
刚才……刚才这佛头是不是动了一下？！
还是他眼花了？
他凑近玻璃，几乎把脸贴上去，仔细查看。
佛头安安静静，纹丝不动。
老者揉了揉眼睛，一脸狐疑，嘴里念念有词：“难道是年纪大了，出现幻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