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乾眼睛瞬间红了,怒火在胸中熊熊燃烧,几乎要冲破胸膛。他瞬间出现八字胡研究人员的身后,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注射器,反手狠狠注射进他的脖子。
八字胡研究员只觉脖颈一阵刺痛,冰凉的药液顺着血管疯窜,他手中的钢笔“啪”地砸在实验记录本上,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双手死死掐住自己的脖子,指甲几乎嵌进皮肉里。
山田看到陌生的赵乾,脸色骤变:“你是谁?怎么进来的?警卫!警卫在哪里?”
“我是来送你们下地狱的人!”赵乾的声音冰冷刺骨,不等山田反应,一记手刀将他敲晕。
其他的研究人员见状,有的想去拿桌子底下的枪,有的伸手去按墙上的警报器。赵乾手指微微一动,数十枚飞刀浮空出现,在实验室里快速移动,刹那间,衣物的碎块、肉片从十几个鬼子的周身散落,不多时成了一具具骨架。
“你们这群披着人皮的畜生,很快你们的本土就会收到我给准备的大礼”赵乾低声对着地上的颤动的骨架道,声音因愤怒而沙哑。
他走到铁笼子前,看着里面被折磨的没有人样的同胞,眼眶湿润了。他伸手摸了摸笼子上的铁条,冰凉刺骨。打开笼子,他抱起一个浑身长满水泡的小女孩,小女孩虚弱地睁开眼睛,看着赵乾,用冻得发紫的小手抓住他的衣襟,用微弱的声音说:“叔叔,我冷……我想妈妈……”
“孩子,别怕,叔叔救你出去,马上就不冷了。”赵乾的声音哽咽了,他把小女孩紧紧抱在怀里,用鬼子的棉大衣裹住她,又去打开其他的笼子。
“叔叔,谢谢你。”一个小男孩从笼子里爬出来,拉着赵乾的衣角,怯生生地说,他的脸上满是诡异颜色的水泡。
赵乾摸了摸小男孩的头,心疼地说:“孩子们,吃颗糖就不疼了,我带你们离开这个鬼地方。”
将混有安眠药的奶糖送进一个个孩子的嘴里,看着他们带着微笑沉沉睡下。
转头对剩余人,满是痛苦地说:“乡亲们,你们也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现在你们的身上被鬼子注射了各种不明的病毒,出去已经是不可能的了,我能做的是让你们不带着痛苦走。”
一个满脸皱纹、手臂溃烂的老人撑着墙壁慢慢站起,浑浊的眼睛里却透着一丝决绝:“小哥,你已经给我们报仇啦,我们知足了。鬼子把我们抓到这儿,每天打针、抽血,早就把我们折腾得不成人样,与其出去后变成传播瘟疫的怪物。不如死在这,到了地下我们在找他们报仇!”
旁边一个年轻妇女抱着怀里安静睡下的孩子,泪水顺着糜烂见骨的脸颊滑落:“他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香了,这样走也挺好。”她说着把孩子紧紧地抱在怀里,自己则闭上了眼睛,等待最后的解脱。
赵乾看着眼前这些饱受摧残却依旧安然赴死的同胞,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几乎无法呼吸。
他蹲下身,轻轻抚摸着那个孩子冰冷的小脸,声音沙哑地说:“乡亲们,是我无能,没能早点来救你们。但你们放心,我一定会让那些鬼子血债血偿,也让他们尝尝你们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