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跨越空间的血脉感应,无声无息,却让两个生命紧紧相连。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京城的空气越来越凝重,九门紧闭,街道上几乎看不到行人,只有巡逻的士兵来回走动,盔甲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城里格外刺耳。
突然,一名暗卫跌跌撞撞地冲进来,身上还沾着尘土,跪在地上急道:“王爷!山西范家的消息!他们筹备了大批粮草军械,由精锐镖师押送,不去西北,绕道蒙古草原,去了辽东!”
“辽东?!”胤禛猛地转身,眼中闪过惊色——辽东是龙兴之地,却没多少驻军,范家运粮草去那做什么?
“还有!”暗卫继续道,“跟踪十四爷骑兵的探子传回消息,那支骑兵的方向…也是辽东!”
“八爷府呢?”胤禟急问。
“八爷府的眼线用最后力气传了信号——八阿哥…可能根本不在府里!”
不在府里?!胤禛的心脏猛地一跳——八阿哥、十四爷的骑兵、范家的粮草,都指向辽东?那里藏着什么?他忽然想起遗诏残片上的山脉标记——难道和辽东有关?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伴随着兵器碰撞的脆响。胤祥浑身是血地冲进来,盔甲破了个大洞,手中攥着一枚染血的箭头,脸色惨白如纸:“四哥!不好了!丰台大营哗变了!”
胤禛一把扶住他,声音发颤:“怎么回事?!”
“隆科多拿着虎符,假传圣旨,说您勾结年羹尧,要挟持圣驾!”胤祥的声音带着惊怒,“他要接管丰台兵权,我据理力争,他的心腹突然发难!兄弟们死伤惨重,我拼死才逃出来!”
“现在呢?”
“隆科多带着丰台大营的兵马,正往京城开!说要…清君侧,靖国难!”
胤禛的瞳孔骤缩,一股滔天怒火瞬间席卷全身——隆科多果然倒向了八爷党!他卡着五门,带着丰台的兵马,再加上暗处的八爷党,还有不知在哪的十四爷骑兵…京城,要被内外夹击了!
他走到地图前,指尖重重砸在京城的位置,眼中闪过决绝:“老九,你去联络隆科多被收买的副将,让他们在城内作乱,拖延时间!老十,你带西山锐健营的人守城门,绝不能让丰台的兵马进来!老十三,你跟我去粘杆处,调所有暗卫,查八阿哥的下落!”
“四哥,那你呢?”胤祥急问。
“我去畅春园。”胤禛的声音冷得像刀,“隆科多带走了大部分兵力,园子里肯定空虚——我要去看看皇阿玛的情况,还要…拿回龙莲玺!”
胤禛翻身上马,玄色袍角在风中猎猎作响。他回头望了一眼雍亲王府的方向——那里有他的妻儿,有他要守护的一切。他深吸一口气,马鞭一扬,马儿嘶鸣着冲向畅春园。
夜色渐浓,京城的街道上,马蹄声、盔甲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一场腥风血雨,即将来临。
而他不知道,此刻的辽东,一座废弃的古庙里,八阿哥正站在一幅地图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身边的黑衣人,正是十四爷麾下的将领:“八爷,粮草和骑兵都到了,就等您的命令了。”
“等隆科多拿下京城,”胤禩的声音阴鸷,“我们再带着兵马回去——到时候,这大清的江山,就是我们的了!”
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辽东酝酿。胤禛策马奔向畅春园,他以为自己在破局,却不知已踏入了八爷党布下的更大陷阱。龙莲玺、康熙的安危、京城的防务、辽东的兵马…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一场关乎江山社稷的生死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