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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沉舟x傅诗淇(一)(1 / 2)

《莲花楼》杀青宴的喧嚣仿佛还粘在耳膜上,傅诗淇却已经坐在了赶往机场的保姆车里。

车窗外的横店飞速倒退,霓虹灯牌拉成长长的彩色流光。

他累得眼皮打架,杀青戏拍了大半夜,情绪掏空了,现在连骨头缝里都透着酸软。

助理小林在旁边低声核对行程:“哥,我们直飞长沙,明早九点《快乐大本营》彩排,晚上正式录制。”

“酒店已经安排好了,保密性绝对没问题。”

傅诗淇含糊地“嗯”了一声,头靠着冰凉的车窗,闭上眼。

李相夷与李莲花的故事结束了,但他自己还得在名为“傅诗淇”的轨道上继续奔跑。

机场VIp通道口比预想中嘈杂,小林和保镖努力隔开涌上来的人群,闪光灯噼里啪啦的。

他低着头,帽檐压得很低,快步走着,签名笔戳到眼前也只是机械地摆摆手。

“淇淇!看看妈妈吧!”

“崽崽!杀青快乐!”

“老公!我爱你!”

各种称呼混杂在一起,他几乎分辨不清。

直到一只格外用力的手猛地抓住了他的胳膊,指甲几乎嵌进他薄薄的卫衣袖子里。

他悚然一惊,抬头对上一双狂热得近乎空洞的眼睛。

那是个年轻女孩的脸,挤在人群里,却带着一股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狠劲。

“松开!”保镖厉声喝道,用力隔开那只手。

但这一下像是捅了马蜂窝。

几个身影脱离了大部队,死死追在他们车后。甩掉一批,下一个路口又鬼魅般出现另一批。

小林打电话的声音带着焦灼:“对,车牌尾号3b5的白色轿车,一直跟着,想办法拦一下……”

车厢里的空气紧绷得像拉满的弓弦。

傅诗淇攥着手机,指节发白。

他讨厌这种无所遁形的感觉,像被剥光了扔在闹市。

终于到了节目组安排的酒店地下车库,车还没停稳,侧方消防通道里就猛地窜出两个端着长焦相机的人。

“走!”保镖护着他冲向电梯。

电梯门合上的瞬间,他看见那几个人影也冲到了电梯厅。

数字缓缓跳动,每一秒都漫长无比。

出了电梯,走廊尽头传来奔跑的脚步声。

“这边!”小林拉着他拐进安全通道,向上跑了一层,又钻回走廊。

七拐八绕,身后的脚步声时远时近,如同附骨之蛆。

傅诗淇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呼吸带着铁锈味。

他推开一扇虚掩的、似乎是设备间的门,闪身进去,反手轻轻带上。

里面一片漆黑,堆着杂物。

他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大口喘气,试图平复擂鼓般的心跳。

外面,脚步声近了,在门口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人在低声交谈,然后又渐渐远去。

他稍微松了口气,摸索着口袋,想给小林发个信息报平安。

脚下却突然一空。

不是踩空台阶的感觉,而是彻底的、毫无凭依的坠落感。

黑暗裹挟着他,天旋地转,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又或者是他自己的血液奔流声。

他连惊叫都卡在喉咙里,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甩离了原位,意识在绝对的混乱中被撕扯、揉碎。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瞬,也许是永恒。

痛。

剧烈的头痛,还有身体被拆开重组般的酸痛。

傅诗淇呻吟一声,艰难地掀开沉重的眼皮。模糊的视线逐渐聚焦。

头顶是……繁复的木质雕花床顶?

深色的木材,刻着某种他不认识的瑞兽图案,边缘挂着质感厚重的、墨绿色的帐幔。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陌生的气味,像是檀香,又混合着一种清冷的、若有若无的草木气息,还有……一丝极淡的、甜腻的异香。

他猛地想坐起来,却浑身乏力,骨头像被抽走了。

他转动僵硬的脖颈,打量四周。

身下是触感细腻但绝不输于他酒店客房的床褥,房间很大,陈设古朴典雅。

多宝阁上放着瓷器玉器,墙角立着一盏宫灯,烛火透过绢罩散发出昏黄的光晕。

这是哪儿?剧组恶作剧?不可能,《莲花楼》已经杀青了。

他挣扎着侧过身,随即呼吸一滞,浑身的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冻结了。

身边,躺着一个人。

一个男人。

穿着白色的古代中衣,衣襟微敞,墨色的长发铺散在枕上。

他闭着眼,轮廓深邃,鼻梁高挺,薄唇紧抿,即使睡着也带着一种不容侵犯的凛然之气。

而那张脸……

傅诗淇瞳孔骤缩,心脏疯狂地擂着胸腔,几乎要破膛而出。

那张脸,除了眉宇间多了几分沉肃的锐气与久居上位的压迫感,几乎……几乎和他自己,一模一样!

恐慌如同冰水,瞬间浇遍全身。

他牙齿开始打颤,下意识地往床里缩,指尖触碰到自己身上不知何时被换上的、同样质料古怪的丝质寝衣。

就在这时,身旁的男人发出一声极轻的呓语,眉头蹙起,似乎睡得极不安稳。

他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呼吸也比常人急促沉重许多。

他翻了个身,一条手臂无意识地横了过来,搭在了傅诗淇的腰侧。

那手臂隔着薄薄的衣料传来滚烫的温度。

傅诗淇浑身一僵,寒毛倒竖!

男人似乎被这细微的动静惊扰,浓密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

那是一双极其锐利的眼睛,带着刚醒时的迷蒙,但迷蒙之下是深不见底的幽暗和警惕。

他的目光落在傅诗淇脸上,先是短暂的茫然,随即,那茫然被一种混合着惊愕、审视、以及被药物催化的、毫不掩饰的侵略性所取代。

“陛下……赐的人?”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浓重的酒气,还有一丝不正常的灼热。

傅诗淇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徒劳地向后挪,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男人看着他惊恐的样子,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近乎残忍的兴味。

他手臂猛地收紧,将试图逃离的傅诗淇轻易地拖回身前。

那滚烫的、带着酒气和异样甜香的气息扑面而来。

“躲什么?”他低语,另一只手已经粗暴地扯开了傅诗淇本就松垮的衣带。

“既是赏下来的,便做好你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