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的脑子到底是什么构造?!
巨大的冲击让一向冷静自持的李相夷都短暂地失去了语言组织能力。
他张了张嘴,却只吐出几个带着羞恼和不可置信的音节:“你……!”
萧秋水(肖明明)却把他的震惊当成了“害羞”和“不敢置信”,更加坚定了要“负责”的决心。
他往前一步,眼神“真诚”又“坚定”:“真的!相夷!我说到做到!我会……”
“管好你自己!”李相夷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罕见的气急败坏,猛地打断了他后面可能更加惊世骇俗的话语。
他实在不想再听下去了!
再待下去,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把这胡言乱语的家伙一巴掌拍晕!
扔下这句硬邦邦的话,李相夷几乎是逃也似的,猛地拉开房门,头也不回地大步走了出去。
甚至因为力道过大,房门在他身后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震得门框都嗡嗡作响。
巨大的关门声让萧秋水猛地一哆嗦,这才从那股热血上头的状态中稍微清醒了一点。
他看着还在微微震颤的房门,眨了眨眼,摸了摸还有些刺痛的额头。(宿醉后遗症)
他喃喃自语:“呃……反应这么大……看来是真的害羞了……”
他努力回忆着看过的古装剧,自我攻略般地点头,“嗯,古人一般都比较含蓄,尤其是相夷这种面冷心热的……”
“一下子接受不了也正常。”
“没关系,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会用行动证明我的诚意!”
于是,从这一天起,浣花派众人便目睹了一场极其诡异的“追逐战”。
李相夷,这位平日里清冷孤高、令人不敢直视的绝世高手,开始了他前所未有的“躲避”生涯。
他不再固定出现在后山竹林教导萧秋水,行踪变得飘忽不定,不是在闭关调息。(借口)
就是在浣花派某个犄角旮旯独自练剑,或者干脆离开浣花派去“办事”。(实则是在外面冷静)
而萧秋水(肖明明),则化身成了最执着的“跟屁虫”。
他凭借着对李相夷气息的熟悉(毕竟被教导了那么久)和一股子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韧劲。
(以及系统任务受挫后转移注意力的迫切)总能想方设法地找到李相夷的踪迹。
一旦找到独处的机会,萧秋水便会立刻凑上去。
他还自动无视李相夷那能冻死人的冰冷眼神和周身散发的“生人勿近”气场。
开始他循环播放的“负责宣言”:
“相夷!你别躲着我啊!我会对你负责的!”
“相夷,你看今天天气多好,我们聊聊嘛!我真的会负责的!”
“相夷,你理理我嘛!我保证以后不喝酒了!我会对你好的!”
“相夷……”
李相夷简直要疯了!
他活了十八年,面对过无数强敌,经历过生死险境,却从未遇到过如此……如此令人束手无策的局面!
打?不能打。
骂?对方脸皮厚如城墙,根本骂不走。
讲道理?
跟一个满脑子“负责”的傻子能讲通什么道理?
每当萧秋水那“我会对你负责的”魔音贯耳般响起。
李相夷就觉得一股血气直冲头顶,脸上控制不住地发烫,只想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或者干脆一剑把这聒噪的家伙劈晕了事!
可偏偏,看着对方那“真诚”(自认为)又带着点傻气的眼神,他那凝聚起来的内力又总是莫名其妙地散掉。
“闭嘴!”这是李相夷最常给出的回应,声音冰冷,却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气急败坏。
然后便是施展轻功,瞬间远遁,留下萧秋水在原地跳脚。
这一幕幕,落在浣花派其他人眼中,简直是惊掉了下巴。
唐柔、邓玉函、左丘超然三人凑在一起。
看着又一次被李相夷甩开、却依旧锲而不舍追上去的萧秋水,表情复杂。
邓玉函挠着头,一脸困惑:“秋水他……到底对李兄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怎么天天追着喊着要‘负责’?李兄那样子,像是要杀人……”
唐柔抿唇轻笑,眼神中带着几分了然和趣味:“或许……是些我们不知道的‘意外’吧。”
“不过看李兄虽然恼怒,却并未真正对秋水如何,倒也有趣。”
左丘超然则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李兄武功盖世,若真想避开秋水,秋水绝无可能找到他。”
“如今这般……倒像是……”
像是什么,他没说,但另外两人都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而躲在暗处观察的柳随风(风朗),看着这出闹剧,眼神更是阴晴不定。
李相夷和萧秋水的关系越发明朗和亲密?(尽管是单方面的追逐)
这对他而言绝非好事。
他必须加快行动了。
浣花派内,因为萧秋水这石破天惊的“负责”宣言和他死缠烂打的追逐。
原本因掌门之争而有些凝滞的气氛,竟意外地变得……活跃(鸡飞狗跳)起来。
李相夷感觉自己这辈子的清静和脸面,都快在这几天丢尽了。
他躲在一处无人打扰的屋顶,听着
他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发痛的额角。
萧秋水……
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麻烦精!
而麻烦精本人,此刻正站在院子里,双手叉腰,对着空无一人的四周,信誓旦旦地宣布:
“相夷!你躲吧!”
“你就算躲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会找到你,对你负责到底的!”
声音洪亮,充满了迷之自信。
躲在屋顶的李相夷,闻言脚下一个趔趄,差点从屋顶上滑下去。
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这日子,没法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