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鱼肚白的晨光还未穿透云层,瓦岗寨外已响起震天的号角声。王世充的十万大军如潮水般涌向东西两门,刀枪甲胄在微光中泛着冷冽的光泽,脚步声、呐喊声交织在一起,震得地面微微震颤。
“进攻!拿下瓦岗寨,赏黄金百两!”杨公卿手持长剑,率军猛攻西门,士兵们扛着云梯,踩着露水浸湿的草地,朝着高耸的寨墙冲去。可刚靠近寨外百丈之地,脚下的地面突然泛起淡淡的青光,七处凸起的土坡隐隐形成呼应,正是沐晨道长布下的七星联防阵。
“不好,有阵法!”前排的士兵刚踏出三步,便被阵中的毒气迷倒,摔在地上口吐鲜血。后续士兵不信邪,继续冲锋,却被阵中突然升起的大火给逼退,摔倒在地,紧接着,数道毒箭从阵眼射出,瞬间收割了数十条性命。
“这是什么妖法!”杨公卿又惊又怒,挥剑斩断袭来的毒箭,却见更多的毒箭从阵法中射出,配合着毒气形成密不透风的防御。半个时辰过去,西门外的士兵已倒下上千人,却连阵法的核心都未能触及,尸体在阵前堆成了小山,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东门方向,陆风立于阵前,手中拂尘轻轻一挥,口中念念有词。此时晨风渐起,顺着东门的方向吹向瓦岗寨,他从袖中取出一个瓷瓶,将瓶中粉末尽数撒向空中。粉末遇风便化作淡青色的烟雾,随着风势飘向寨墙,弥漫在守城士兵之间。
“不好,是迷魂烟!”沐晨道长在城楼上瞥见烟雾,脸色骤变,立刻高声喊道,“快取我事先备好的解药!每人含一粒在口中,闭气凝神!”原来他早料到陆风会用旁门左道,提前炼制了破解迷魂烟的丹药。
可烟雾扩散极快,不少士兵反应不及,吸入烟雾后顿时头晕目眩,手中的兵器纷纷掉落,瘫倒在城墙上昏昏欲睡。程咬金见状,立刻让亲卫将解药分发给众人,亲自扶起晕倒的士兵喂药,口中怒骂:“陆风这个狗贼,只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片刻后,解药生效,晕倒的士兵渐渐苏醒,守城的阵形才得以稳住。可就在此时,东门下传来一声震天的咆哮:“瓦岗寨的鼠辈!有没有能打的敢出来一战?”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黄霸天扛着巨型狼牙棒,站在吊桥之外,那狼牙棒棒头足有水桶粗细,棒身布满锋利的铁刺,在晨光中闪着寒光。他身材魁梧,身披黑色战甲,脸上横肉虬结,眼神凶戾如恶狼,身后的王世充士兵纷纷呐喊助威,气势汹汹。
程咬金见状,怒火中烧,当即就要翻身上马:“俺去会会这个莽夫!”说着便要摘下墙上的八卦宣花斧——那斧头重达一百八十斤,斧刃寒光凛冽,是他征战多年的随身兵器。
“大王不可!”秦琼与单雄信连忙上前拦住他,秦琼手持虎头錾金枪,沉声道,“大王乃一军之主,岂能轻易出战?这黄霸天看似只是勇夫,却暗藏杀机,让我二人先去试探一番。”
单雄信也握紧金钉枣阳槊,附和道:“正是!我与叔宝联手,若能拿下他,也能挫一挫敌军的锐气。”
沐晨道长走上前来,神色凝重地叮嘱:“二位统领切记,黄霸天天生神力,那狼牙棒少说也有八百斤重,万万不可与他对拼力气。他功法刚猛却不善变通,你们可利用身法周旋,寻其破绽再行攻击,切不可蛮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