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娇没想到欢喜会这么说。
或者说，她没想到欢喜会注意到这些。
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的这些。
难道她的表现这么明显？连一向心思大条的欢喜都注意到了？
她沉默了。
紫露给她拿来睡衣换上，欢喜回去休息，紫露伺候慕云娇休息。
慕云娇躺好，突然出声问道：“紫露，你今晚怎么会这样说？”
“奴婢只是听到您和小王爷的话，有些担心。”紫露说道，“您一直跟小王爷说以后和离什么的，奴婢怕小王爷当了真，哪一日当真与您和离。而那个时候您才发现自己对小王爷是有感情的，再后悔莫及。”
“你也觉得我喜欢秦钰？”
“连欢喜都看出来了不同，奴婢自然也看出来一些。”紫露说道，“就拿这次成亲来说，若是换了其他的男子提出这个法子，比如薛四公子，或者欧阳家的公子，再或者是司马将军府的公子，您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原来她身边的人，都看出来了吗？
可是现在的她，还有能力有资格去喜欢一个男子吗？
她无法跟紫露她们说房之章和镇国公府的事情，便不想讨论了。
“很晚了，明日还要早起，睡吧。”
“是，小王妃。”
紫露去吹灭了房间里的灯，慕云娇脑子里想着原身的身份，想着贵妃娘娘，想着秦钰，想着镇国公府的仇恨，想着现在的局面，她觉得脑子像是要爆炸一般，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次日，秦钰过来叫她的时候，就发现她脸色很不好。
“昨晚没睡好？”
慕云娇已经在铜镜里看到自己现在的状态了，很糟糕。
“昨晚睡得晚了些。”慕云娇应了一声。
今日要去王爷那边守着，这样可不行。
她让紫露给自己上个淡妆。
秦钰说道：“没睡好就不用出去了，在房间里休息。”
“那怎么行？府里那么多眼线看着呢！”慕云娇说，“我要多去父王那边转转，让他身体早日‘恢复’。在床上躺了这么久，父王都要受不了了。”
“可是你没睡好。”
“没关系，中午的时候小憩一下就好了。”
紫露动作很快，一会儿就给她上了一个淡淡的妆，让她一下子变得明艳起来。
秦钰带着她去旁边的餐厅吃早餐。
慕云娇看到这些早餐，有些惊讶：“这不都是我之前在侯府吃的？怎么这里也有？”
“你我成婚匆忙，有些事情来不及安排。昨日才将你小院的人都接过来，怕王府的饮食不和你习惯，这些早餐都是让你以前的厨娘做的。”秦钰引着她在餐桌坐下，给她盛了一碗粥，“厨娘说你最喜欢早上喝一碗小米粥，来，先喝一碗粥暖暖胃。”
慕云娇看着面前的粥，还有秦钰脸上的笑容，觉得这冬日似乎都没有以往那么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