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县令还不是一个人来的。
他带来了一个小姑娘。
坐在她身边的小姑娘原本在发呆，看到慕云娇进来，蹭的一下从椅子上下来，跑过来一把抱住慕云娇。
慕云娇认出来，是昨日唯一没有哭的小姑娘。
小姑娘抱住她就不撒手了，慕云娇看向付县令，用眼神问他怎么回事。
付县令也有些无奈：“这个姑娘不说话，问她什么都不回答，从昨晚到今天早上，只说了姐姐两个字。问急了她就哭。后面我们想到有些人会对救她们的人有依赖，所以就想带过来看看，你能不能让她开口说话。现在看，我们应该是猜得没错了。”
慕云娇低头看她，正好对上她乌溜溜的大眼睛。
这个小姑娘长得很漂亮，有点像年画上的小姑娘。
纯净的大眼睛望着她的眼神，满是依赖和信任。
看到她脸上还脏兮兮的，身上的衣服也还是之前的，显然她没有让人触碰自己。
“没有给她洗漱吗？”
“她不许别人碰她。起初我以为她是不想让丫鬟婆子碰她，便让我夫人来帮忙，结果她也不让我夫人碰。”付县令说起这个女孩也是头疼。
慕云娇闻着她身上浓浓的馊臭味，对她说道：“姐姐给你洗香香好不好？”
还以为要多费些口舌，结果一说她就答应了。
她看向付县令，想问他是在这里等着，还是先回去，就见他说道：“昨晚抓的那些人，全部被人杀死了。”
“全部死了？”
“是，全部一剑封喉。”付县令说，“我们问了我女儿和另外两个女孩，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所以，线索全部断了。”
“这个女孩看样子比我女儿她们关的久，或许知道一些什么。”
慕云娇知道他的意思了：“那就劳烦大人在这里等一会儿了。”
“好说好说，你们先去忙。”
慕云娇让人去烧水，让储心去找一套小姑娘能穿的衣裳。
小姑娘应该比赵芊芊要大一点点，稍微胖一些，赵芊芊的衣服她估计穿不上。只有去外面的成衣店买了。
小姑娘似乎也知道自己身上臭了，整个人显得很无措。
姐姐是嫌弃她吗？
这时候，她的手被一只大手握住了，慕云娇蹲在她面前，握着她的手，仰着头说道：“洗澡水还要等一会儿，你的肚子饿不饿？姐姐先给你洗手洗脸，吃点早饭好不好？”
姐姐没有嫌弃自己！
小姑娘笑了，没有说好，还是不好。
慕云娇让欢喜端来水，给她洗了脸，又好好地洗了手，笑着说道：“好啦，我们的小手又干干净净的啦。现在可以吃早饭了，姐姐带你去选你想吃的好不好？”
因为人多，所以早餐的种类也不少，小包子绿豆粥，牛乳油条，小馄饨，烧麦，蒸饺、煎饺，面条都有。
“你想吃什么，自己选。”
小姑娘自己拿了一个烧麦，两个煎饺，还有一杯牛乳。
慕云娇让她自己吃早饭。
来到餐厅外面，欢喜小声说道：“姑娘，这个小姑娘怎么看起来有点不正常啊？”
“这个孩子应该是有些创伤后应激障碍。”
“创伤后应激障碍？那是什么病？”
“就是人在受到创伤后的一种异常的精神反应。就像有些人受到惊吓后会做噩梦什么的。她的话，应该是之前被吓到了，所以不愿意说话，不愿意与人接触。”
这么一解释，欢喜就懂了。
“幸好她还认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