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刘璋和张朱无论有多少过错,都是大宋商民,被外国人如此迫害,就是打了大宋的脸。他不能坐视不管。
“还有刘备那个小子!”
公孙瓒又骂道,
“虽然他当年排挤刘璋和张朱,手段也不算光彩,但波调这么对他,也太过分了!
想当年,我们在西域合作,他虽然野心大了点,但做事还算有分寸。
如今他被追杀西逃,想来也吃了不少苦头。”
公孙续看着父亲义愤填膺的模样,心中暗暗点头。
他知道,父亲看似粗犷,实则重情重义。
虽然与刘备、刘璋等人有过合作,也偶尔有商业竞争,但在国家利益和民族尊严面前,他从来都是毫不含糊。
开封城南的老袁家的总部,装修得富丽堂皇,比起几年前更加气派。
袁绍身着锦袍,坐在客厅的主位上,手中拿着几份报纸,脸上带着复杂的神色。
他们兄弟二人同样是刚从外地回来。
袁术坐在一旁,看完报纸,嗤笑一声:
“哼,刘备也有今天!真是大快人心!当年他在西域排挤刘璋和张朱,独占贸易渠道,何等嚣张跋扈。
如今被波调追杀,狼狈西逃,这就是报应!”
他嘴角撇了撇,带着一丝惯有的高傲与幸灾乐祸:
“刘玄德啊刘玄德,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与虎谋皮,终被虎伤,真是咎由自取。
只是连累了刘季玉那个守户之犬和张伯求那个蠢材……
哼,贵霜蛮夷,果然不懂规矩,吃相难看。”
他更多的是对刘备倒霉的暗喜,以及对贵霜破坏“规矩”的不满。
袁绍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摩挲着手中的玉佩。
他心中确实也有几分幸灾乐祸。
这些年在西域,刘备的玄德商行崛起,刘备那厮是贪多求全类型的,什么生意都想插一脚……
与他的商号也没少竞争,抢走了不少生意。
他对刘备一直心存不满,如今看到刘备落得这般下场,心中自然畅快。
但除此之外,更多的却是兔死狐悲之感。
“兄长,你怎么不说话?”
袁术见他神色凝重,疑惑地问道,
“刘备这小子,罪有应得,你该高兴才是。”
袁绍叹了口气,放下报纸,说道:
“我确实高兴,但也觉得后怕。”
“后怕?”
袁术不解,
“怕什么?刘备落难,对我们来说是好事,以后西域的生意,就没人跟我们抢了。”
“你懂什么!”
袁绍瞪了他一眼,
“刘备在贵霜的势力何等庞大,垄断了八成的西方贸易,连波调都要倚重他。
可即便如此,波调说翻脸就翻脸,说动手就动手,丝毫不顾往日情分。”
他顿了顿,语气沉重:
“我们‘汝南商号’在西域也有不少产业,与贵霜、安息的商人都有往来。
今日刘备的下场,说不定就是明日我们的结局。
异国他乡,人心难测,一旦我们的利益触动了当地权贵的利益,
他们会不会也像波调对待刘备那样对待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