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除张鲁时期的一些特殊律法和税收,推行魏国新政,但暂缓推行过于激烈的政策,以免刺激信众。
任命可靠将领和官员镇守阳平关、南郑等要地。
整个汉中,如同一个刚刚经历过大手术的病人,在魏国强力的掌控下,开始缓慢地朝着新的方向愈合与转变。
汉中易主的消息,如同一声惊雷,重重劈在成都的州牧府上空。
刘璋吓得面无人色,手中的玉如意差点掉落在地:
“怎……怎会如此之快?阳平关天险,竟连一个月都没守住?”
他原本还存着一丝侥幸,盼着张鲁和魏军两败俱伤,没想到魏军如此摧枯拉朽。
“主公!急令!速派重兵,加强白水关、葭萌关、剑阁防备!
绝不可让魏军踏入蜀地一步!”
老将黄权、严颜等人疾呼。
别驾张松却出列,看似忧心忡忡道:
“主公,魏军新得汉中,锐气正盛,且其火药利器,实在难挡。硬抗恐非良策。
不如……不如遣使道贺,示之以弱,先稳住魏王,我再徐徐图之?”
刘璋本就懦弱,闻听“火药利器”,更是胆寒,觉得张松之言似乎更稳妥:
“张别驾所言有理,先……先遣使道贺,探听虚实……”
“主公不可!”
黄权怒视张松,
“此乃缓兵之计,魏军岂会因一道贺表而止步?其必趁胜入蜀!届时我毫无准备,悔之晚矣!”
刘璋被双方吵得头昏脑胀,最终采取了最昏聩的一招:
一方面,采纳张松部分建议,派遣使者携带礼物前往南郑,向张合、曹操道贺,言语谦卑,试图缓和关系;
另一方面,又同意黄权等人部分要求,下令增兵边境关卡,但力度和决心均显不足。
这种首鼠两端、自相矛盾的做法,不仅浪费了宝贵的备战时间,更让前线将领无所适从,
也让张松、法正等有心投魏之人看到了刘璋的昏庸无能,更加坚定了另寻明主的念头。
成都,张松府邸密室。
张松与法正再次密会。
桌上铺开的,正是那张精心绘制的西川地理图本,上面详细标注了山川险隘、兵力部署、粮仓位置。
“孝直,看到了吗?刘季玉如此昏聩,岂是明主?魏王雷霆之势,汉中顷刻而下,岂是刘璋能挡?”
张松压低声音,激动地说。
法正目光锐利,指着地图:
“子乔兄所言极是。
如今魏军已据汉中,入蜀有三条大道:米仓道、金牛道、金牛道最为重要,其关键便是葭萌关。
守关大将冷苞、邓贤,并非刘璋死忠,或可说之。”
他继续道:
“我等当前要务,一是将此图本设法送至曹监军或张都督手中;
二是寻机向刘璋进言,就言汉中初定,局势不稳,或有张鲁余孽及溃兵为乱,可请
魏军派一支‘先锋’入驻葭萌关,‘协助’防御,实则为我大军入蜀打开门户!”
张松抚掌:
“此计大妙!刘璋惊惶之下,或真能应允!即便不应,也可借此试探,乱其心神。”
“此外,”
法正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还需设法让刘璋对黄权、张任等忠耿之臣心生疑虑,最好能调离前线,或夺其兵权。”
两人密谋至深夜,一条条祸乱益州、引狼入室的计策逐渐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