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辞确实不在乎。不管是那个家,还是那些林家人她都不在乎。
那个快被烧完的房子,她一次也没回去看过。对她来说,那些人的死活,跟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喻辞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在赚钱和那帮小弟身上。钱这东西对喻辞来说,就像沙漠里的人见了水,饿疯了的狼瞅着肉,是命根子,是填不满的窟窿,少一分都觉得心里发空。
她跟小弟们说的永远是“磁带销量掉了就得扣钱”“物流队误了点就得罚”。嘴里最经常挂着的就是“快去给老子赚钱!”,活脱脱就是个现代黄世仁。
可黄毛发烧时,她会随意丢给他包退烧药,皱巴巴的包装像是从哪个药摊抢来的。花胳膊被人欺负哭了,她嘴上骂“废物”,转头就带着人把对方摊子掀了。
喻辞整天被钱拴着,物流队的货车该保养了,新到的磁带得赶紧分去各街,录像厅那边又有人想找茬,还要抽空打听疯狗那案子的动静,赚钱和报仇的事尚且忙得脚不沾地,哪还有闲心关心林家的烂摊子?
林家现在的后果,都是他们自己作的。喻辞就就两个字送给他们——活该!
三个月后,判决下来了。
疯狗的精神病鉴定被采信,法院没判实刑,送进了城郊的精神病院,说是“强制医疗”。
消息传到喻辞这儿时,她正在啃红烧肘子。这是她按李老头笔记里的法子试着做的。
黄毛指节发白攥着判决书,念得是咬牙切齿:“凭什么?烧了房子害死李爷,一张鉴定书就完事了?杀人偿命!他却连牢都不用坐?”
喻辞没吭声,又撕下块肉,使劲的嚼着,牙齿之间发出的咯吱声清晰可闻。
喻辞想着,自己早有过弄死疯狗的念头。在看守所外蹲守的那几天,狱警换岗的时间她都摸清楚了。又找748兑换了力量和速度,她有把握,在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解决掉疯狗。
当时她都摸进去了,听到疯狗嘲讽她活该,还说李老头死了她比自己死了还难受。
那一刻她决定一定要让他尝尝,什么叫剜心的痛,什么叫活着比死了更难熬。
至于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