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四年前玉蕊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在哪里？
如今玉蕊刚好了些，他倒是出现的及时。”
她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剥开宋锦年那层温文的表皮。
宋锦年脸上浮现出痛苦和愧疚交织的神色，他深吸一口气，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郑重地拿出一个小本子，摊开来，递到牧玉兰面前。
“大姐，我知道，我过去有太多的不对，辜负了玉蕊的等待。
有些事，我当时身不由己，但这一次，我是认真的。”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指着那个小本子。
“你看，这是我的离婚证，我已经彻底结束了那段错误的婚姻，现在是自由之身。
我这次回来，唯一的目的，就是希望能弥补过去的过错，好好照顾玉蕊，陪伴她，再也不离开她了。”
离婚证三个字，像一块巨石投进本就不平静的湖面，在场几人都不由目露惊讶地看过去，确认那个证件是否带有钢印。
牧玉蕊眼眶瞬间就红了，感动地握住宋锦年的手，喃喃道：
“锦年……你，你真的……”
“荒谬！”
牧玉兰目光离开那离婚证，冷声打断宋锦年的做戏。
“宋锦年，你以为拿出一张离婚证，过去的一切就能一笔勾销？
玉蕊现在是有夫之妇！
你在这里说这些，把她置于何地？把牧家的脸面置于何地？”
“大姐！”牧玉蕊急了，声音带着哭腔，
“我和伊毅本来就是名义上的夫妻，而且还是在我昏迷时你们帮我结婚的。
你们都知道的，我从来就没爱过他！我心里一直只有锦年！
现在锦年自由了，我也醒了，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
一直作壁上观，仿佛事不关己的伊毅，听到这句“从来没爱过他”，嘴角几不可查地勾起一丝自嘲的弧度，但很快便隐去，依旧扮演着合格的背景板。
而那宋锦年的演技更是了得，在牧玉蕊说话时，嘴唇微咬，不断连连点头，一副委屈又感动的样子。
看得伊毅，放在身侧的右手都忍不住竖起一个隐蔽的大拇指。
气得牧玉露忍不住额头青筋微凸，高声喊道：
“三姐，你清醒一点！这种渣男的话你也信？
他当初为了前程抛弃你，现在混得不如意了又回来找你，分明就是看中我们牧家的钱势！”
牧玉蕊马上又出来护犊子了。
“玉露，你不了解锦年，不要这么说他！锦年他是有苦衷的，他现在已经证明了他的心意！”
牧玉薇再次开口，声音依旧温和，却切中要害：
“玉蕊，婚姻不只是爱情，更是责任。
即便你和伊毅是名义夫妻，法律上他也是你的丈夫，宋先生此时出现，并提及感情，于情于理都不合，对你的声誉更是有损。”
场面一时陷入了僵持。
牧玉蕊眼圈泛红，倔强地看着几位姐姐；牧玉兰面色铁青，牧玉薇眉头微蹙，牧玉露则是一脸怒其不争。
宋锦年站在一旁，神情卑微又坚定，仿佛承受着全世界的误解。
就在这时，一个温和的男声从楼梯口传来：
“怎么了这是？气氛这么严肃？”
只见牧歌缓缓从楼上走下来，他穿着家居服，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和关切，仿佛刚被楼下的动静吸引。
他的目光在场中扫过，在看到宋锦年时，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
“锦年哥，你回来啦，又帅了。”
“小歌好，我回来了。”
见到牧歌终于出现，宋锦年嘴角扬起一个淡淡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