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毅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而好学,
“我最近也自学了一些期货的基础知识,觉得t+0的交易机制更能锻炼短线盘感和风险应对能力。
我想……能不能申请开通一个小额的期货模拟账户,或者用极小的资金实盘尝试一下?”
刘明远正在看报告,闻言抬起头,扶了扶眼镜,用一种近乎看天真孩子的眼神看着伊毅:
“期货?你想做期货?”
他放下手中的文件,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语气严肃起来:
“伊毅,我承认你最近股票做得很稳,没亏钱,这很好。
但期货和股票完全是两回事!那是带高杠杆的绞肉机!
专业的交易员都不敢保证自己能在那里面全身而退,你一个刚入门的新手,连股票的牛熊周期都还没经历全,就想去碰期货?”
他摇了摇头,语气不容置疑:
“不行,绝对不行!
你的任务就是把股票的基础打扎实,什么时候你能在股市里持续稳定盈利一年以上,我们再谈别的。
好了,出去工作吧。”
伊毅的心沉了下去,但他没有放弃。
晚上回到家,他趁着饭桌上气氛还算融洽,再次小心翼翼地提出了想法,只是这次说得更加委婉,只说是想多学习不同的金融工具。
果然,牧玉兰一听,筷子直接就放下了,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期货?谁跟你提的这个?
伊毅,我告诉你,老老实实做你的股票,牧家不缺那点赚快钱的门路,更担不起那个风险!
你知不知道多少家族企业就是死在期货和外汇上的?
这件事没得商量,以后不许再提!”
她的反应比刘明远更加激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家主威严。
“期货?外汇?”牧歌一脸不屑地瞥了伊毅一眼,带着点玩味地说道:
“我这个金融系硕士都还不敢实操期货,你一个高中毕业的只是学习了两个月的金融的人,就敢玩期货,是要给期货市场送钱吗?”
伊毅看着牧玉兰严厉的表情和刘明远下午那笃定的眼神,终于明白,以他目前表面上展现出来的能力和“赘婿”的身份,想要接触高风险金融交易,根本是痴人说梦。
他们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也不会信任他有驾驭风险的能力。
巨大的失落感包裹了他,但同时也让他冷静了下来。
新获得的初级金融知识也在提醒他,之前的想法确实过于冒进和危险;
而且技能这种事情没人会相信,他也不能暴露出去。
随即他低下头,掩去眼中的不甘,老老实实地答应下来。
“是,大小姐,我明白了。”
这条路被彻底堵死。
他只能回到股票市场,继续用那“原始”的方法积累熟练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