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被继母虐死的女童1(2 / 2)

林仲秋动了动手指,指甲缝里还嵌着墙灰。

透过门缝,她看见张兰正坐在客厅嗑瓜子,电视里放着狗血剧,生父林建国缩在沙发角抽烟,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像没点燃的柴火,又冷又钝。

【本质透视镜启动:解析目标——张兰,长期遭受婚姻冷暴力,将怨气转移至继女;林建国,性格懦弱,视女儿为“麻烦”,默认妻子施暴以维持家庭表面和平】

【群体共情触发:感知到这具身体残留的情绪——恐惧像藤蔓缠绕心脏,绝望如冰水浸透骨髓,但深处藏着一丝微弱的“想活着”的执念】

她扶着墙站起来,额头的伤口已经结痂,一动就牵扯着头皮发麻。

储物间的门是老式插销锁,从里面能勉强拨开。

林仲秋盯着那道缝隙,十二岁的身体瘦弱得像根芦苇,但她的眼神里,是经历过两个世界淬炼的冷静。

“搞事情?”她对着空气无声地笑了笑,嘴角扯动伤口,疼得清醒,“这次要搞的,是把地狱凿出个窟窿。”

中午饭点,张兰踢开储物间的门,把一碗冷掉的白粥摔在地上:“还敢瞪我?捡起来吃,不然今天别想喝水。”

林仲秋没动,只是盯着她的眼睛,声音沙哑却清晰:“我额头的伤发炎了,会死人的。”

张兰愣了愣,似乎没料到这向来只会哭的丫头敢顶嘴,扬手就要打。

林仲秋猛地往后缩,额头的结痂被震裂,一滴血顺着眉骨滑下来,滴在惨白的小脸上,像朵凄厉的花。

“你打啊。”她仰着头,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近乎诡异的平静,“打死我,你就得坐牢。林建国是帮凶,也跑不了。”

这话像根针,戳破了张兰的嚣张。

她的手僵在半空,瞥见门口林建国探进来的脑袋,突然撒泼似的坐在地上哭:“你看这白眼狼!我好心给她饭吃,她咒我坐牢!老林你管不管!”

林建国进来拽住林仲秋的胳膊,力道大得像要捏碎她的骨头:“跟你妈道歉!”

“我没错。”林仲秋忍着疼,从口袋里摸出个皱巴巴的作业本——这是她刚才在储物间找到的,上面有前几天被打的瘀青印子,是她偷偷用铅笔描下来的,“爸,你看,这是她拧我的。

还有这里,”她掀开袖口,露出手腕上的烫伤疤,“她用烟头烫的。”

林建国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不敢看那些伤痕。

张兰扑过来抢作业本,林仲秋却突然放声大哭,不是求饶,是那种撕心裂肺的、让人头皮发麻的哭喊:“救命啊!打人了!要打死我了!”

邻居的门“吱呀”开了道缝。张兰瞬间停手,恶狠狠地瞪着她:“你敢喊?”

“为什么不敢?”林仲秋擦干眼泪,血和泪混在一起,表情有种不属于孩童的狠厉,“你再打我,我就跑到街上喊,让所有人都看看你是怎么当妈的。”

那天的白粥最终没吃成,但林仲秋争取到了走出储物间的权利。

她坐在冰冷的小板凳上,看着张兰和林建国假装和睦地吃饭,心里已经盘算好了第一步——得找到那个“关键人物”。

第二天上学,林仲秋额头上的纱布格外显眼。

班主任陈老师把她叫到办公室,看着她手腕上没藏住的疤,眉头拧成了疙瘩。

“小秋,这伤是怎么回事?”陈老师的声音很轻,带着小心翼翼的关切。

她教了三十年书,见过不少有心事的孩子,但从没见过哪个十二岁的小姑娘,眼睛里藏着那么深的疲惫。

林仲秋低着头,手指抠着衣角。【群体共情触发:感知到陈老师的情绪——担忧、愤怒,还有一丝“想帮忙却不知如何下手”的无力】

“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她说出这句在原主记忆里重复了无数次的谎话,却在抬头时,故意让陈老师看见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恐惧。

陈老师没再追问,只是从抽屉里拿出个苹果,塞到她手里:“我女儿也爱吃这个,甜的。”

苹果的温度透过掌心传来,林仲秋突然想起第二世界演支教老师时,那个叫石头的男孩偷偷塞给她的野枣。

那天下午的作文课,题目是《我的家》。

林仲秋没写温暖的炉火或可口的饭菜,只写了储物间的霉味,写了半夜被疼醒时听到的争吵,写了张兰摔东西时说的“要不是你,我早跟你爸离了”。

最后一句她写道:“我家的天花板总在掉灰,像谁在哭。”

放学时,陈老师把作文本还给她,评语只有一行:“明天放学,我想跟你聊聊作文里的‘灰’。”

林仲秋捏着作业本,指尖微微发抖。她知道,关键人物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