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刚用“规则信息洪流”把伊姆连同虚空王座一起冲了个七荤八素，感觉自己像个超频到冒烟终于跑完性能测试的顶配电脑，下一秒就要自燃断电。
他强撑着最后一丝意识，撕开空间，没选择什么风水宝地，而是遵循本能，直接把自己传送到了红土大陆的最顶点——那个象征着世界权力巅峰、刚刚被他亲手“清场”的地方。
噗通！
他几乎是摔出来的，身上的光芒熄灭，龙鳞隐去，各种混乱的能量波动如同退潮般迅速消散，最终只剩下最基础的、100%融合的肉球之力还在勉强运转。
他瘫坐在那冰冷、光滑的顶点，裂痕墨镜歪斜，熊掌无力地搭在膝盖上，呼哧呼哧地喘着气，感觉身体和灵魂都被彻底掏空。
“终于……搞定了……”
他望着下方依旧有些混乱、但已初步恢复“安静”的世界，长长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破班……加得我快羽化登仙了……”
他现在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什么古代兵器，什么世界格局，什么伊姆有没有被打死，全都懒得管。
他只想就这么坐着，坐到地老天荒，坐到宇宙重启。
然而，就在他精神最松懈的时刻，前方不远处的空间，如同视频掉帧般剧烈闪烁了一下！
伊姆的身影竟然再次强行凝聚！
虽然比之前更加模糊、黯淡，仿佛信号不良的全息投影，但那其中蕴含的、源自世界本源的冰冷意志和极致的不甘，却依旧如同冰冷的毒刺，再次锁定了林凡！
“不……可……能……”
伊姆的声音断断续续，充满了扭曲的怨毒和无法理解的困惑，“你……到底……是……谁？！”
祂无法接受！
无法接受自己八百年的掌控被如此轻易地颠覆！
无法接受对方那完全不合常理的力量！
这最后一个问题，与其说是质问，不如说是祂崩溃前的执念嘶吼！
林凡被这阴魂不散的“甲方”搞得最后一点耐心也耗尽了。
他极度不耐烦地抬起头，歪斜的裂痕墨镜反射着伊姆那扭曲的身影。
他缓缓地、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抬起了那只看起来依旧q弹的熊掌。
没有光芒万丈，没有气势逼人。
只是非常简单地，对着伊姆那模糊的身影，以及祂所提出的那个毫无意义的问题，轻轻地、却又蕴含着最终解释权般的力量，隔空——
拍了一下。
啪。
一声轻微到几乎听不见的、肉垫撞击空气的脆响。
仿佛按下了最终的静音键，又像是给一场闹剧盖上了终止章。
一股无形却绝对的“拒绝”与“终结”的规则之力，跨越空间，精准地印在了伊姆的存在之上。
“吵死了。”
林凡用那沙哑、疲惫到极致、却依旧带着标志性慵懒的气泡音，给出了最终的、也是唯一的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