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开得正盛,漫山遍野的粉霞将秘境深处染成了一片温柔的梦境。青石铺就的“婚堂”悬着串串发光的灵珠,风一吹便簌簌作响,像是在低语祝福;梧桐树下的竹楼披着绣满桃花的红绸,檐角挂着的铜铃随风轻晃,声声清脆。玄霄阁的长老、灵膳房的大师兄,还有被洛小鱼“咸鱼气息”安抚过的妖兽们,都聚在婚堂周围,脸上满是笑意地等着新人。
萧烬一身玄色婚服,外罩一件绣着银线火焰纹的披风,平日里冷冽的眉眼此刻盛满了温柔。他站在竹楼前,目光时不时往二楼的房间望去,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佩——那是洛小鱼成亲前亲手给他系上的,刻着两条相拥的鱼。
“少阁主,吉时快到了,要不要上去看看?”大师兄端着托盘走过来,托盘里放着洛小鱼爱吃的灵果糕,语气带着几分调侃,“小鱼师妹该不会真的……睡过头了吧?”
萧烬轻笑一声,眼底满是宠溺:“无妨,让她睡。”他抬手整理了下衣襟,声音轻得像风,“我答应过她的,要让她睡到自然醒。”
婚堂里的宾客们渐渐开始低声议论,有的笑着说“小鱼师妹这是太期待了,睡得太沉”,有的则调侃“看来少阁主得亲自去请新娘子了”。萧烬却始终站在原地,耐心地等待着,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二楼的房间里,洛小鱼正裹在绣着桃花的锦被里,睡得香甜。窗外的阳光透过纱窗洒进来,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桃花的香气混着灵珠的微光,将整个房间都笼罩在一片安宁里。她昨晚明明告诉自己“明天要早点起来”,可躺下后没多久,就被窗外的虫鸣和花香哄得睡了过去,连梦里都在数着桃花瓣。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悠悠转醒,揉着眼睛坐起身,窗外的天光已经有些明亮。她愣了愣,抬手看了看手腕上萧烬给她的灵珠手链——珠子正泛着柔和的光,像是在提醒她“吉时到了”。
“糟了!”洛小鱼猛地掀开锦被,跳下床,慌慌张张地往梳妆台跑,“睡过头了!萧烬会不会等急了?”
梳妆台前,喜娘正拿着凤冠霞帔等着,见她慌慌张张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新娘子莫慌,吉时还没到呢,少阁主说了,让您慢慢来。”
“真的吗?”洛小鱼松了口气,却还是手忙脚乱地拿起梳子,“那快帮我梳头,我得赶紧收拾好!”
喜娘笑着接过梳子,动作轻柔地梳理着她的长发:“少阁主早就吩咐了,让您不必着急,等您收拾好了再下楼。他还让大师兄备了您爱吃的灵果粥,说您醒了肯定饿。”
洛小鱼听着这话,心里暖暖的,慌乱也渐渐平复下来。她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脸颊因为慌乱有些泛红,眼底却满是笑意。她小声嘀咕:“萧烬这家伙,居然真的没叫醒我……”
梳妆台旁的竹篮里,放着萧烬提前备好的桃花枝,枝上的花瓣沾着晨露,新鲜得像是刚从树上摘下来。喜娘将凤冠轻轻戴在她头上,又帮她系上霞帔,红色的绸缎衬得她肤色愈发白皙,眉眼间多了几分娇羞。
“好了,新娘子真好看。”喜娘帮她整理好衣摆,递过一柄绣着双鱼的团扇,“少阁主在楼下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