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陆沉渊突然晃了晃，瞳孔里的红光又冒出来：“芯片…芯片在强制覆盖我的记忆…我控制不住…要忘了晓晓了…”
“李博士在监控我们！”温知夏突然攥紧拳头，心理幻境捕捉到个微弱信号，“他通过陆晓的意识容器看全程！他的目的根本不是炸现实，是让我们清愧疚记忆时，把能量灌进墟都核心，永久锁死现实和墟都的通道！到时候所有人都得困在这！”
“还有星晓的第二层记忆！”沈彻突然喊，溯因抓到段被藏的画面：三年前星晓站在创忆科技门口，主动往里走，对着监控笑：“我自愿当‘希望记忆’容器，因为我知道陆晓会被利用…我们俩的脑波同源，是因为创忆科技的‘双生实验’！要破局，得我们俩一起往墟都核心注记忆！”
沈彻的溯因终于锁定颅内的星晓记忆——那段视频是假的！星晓说“藏在溯因里”是骗他的！真正的核心记忆编码，在陆沉渊令牌裂痕的光粒里，正闪着蓝光！
“当——当——当——”旧钟突然自己响了，钟声里混着陆晓的哭声，软得像在撒娇，“爸爸！别信李博士！星晓姐姐的记忆在……”
“轰！”话没说完，三具人造执棋者突然自爆，冲击波把心理幻境撕出个大裂缝！外面的真实场景露出来——钟楼街道上，灰雾凝成实体触手，像蛇一样缠上最近的居民楼，“嘎吱”勒着墙，砖石往下掉！
陆沉渊的令牌突然爆强光，一段记忆砸进所有人脑子里：三年前星晓失踪那夜，她没被绑架，是自己走进墟都通道的，还对着监控说：“告诉哥哥，唯有陆沉渊的愧疚能救我！”
“假的！这是假的！”陆沉渊突然嘶吼，他刚恢复的记忆不是这样——那天他亲手把陆晓送进培养舱时，星晓就站在窗外，眼泪砸在玻璃上，看得清清楚楚！
记忆紊乱炸了！陆沉渊的影缚锁链彻底疯了，黑色的死死缠住沈彻的咽喉，勒得他喘不过气，白色的却推着苏晚往钟楼跑：“去钟楼核心！别管我！”
“两个记忆都是真的！”温知夏尖叫着指向天空，灰雾里飘出李博士的全息投影，笑得像个疯子：“恭喜你们触发‘记忆悖论’！只要沈彻和陆沉渊的愧疚记忆对着干，墟都覆盖现实的速度就翻一倍！现在只剩5分钟咯！”
旧钟的倒计时“唰”地跳到“5分00秒”，红得刺眼！幻境里的电视突然切画面——警局大楼被灰雾吞了，沈彻的前同事们眼神发直，举着警棍往街上冲，成了失心者！
“还有机会！”赵烈突然爬起来，染血的拳套“砰”地砸向地面，裂缝里飘出星晓的残影，她的衣服破了，脸上沾着灰：“哥…陆晓的意识容器是假的…真正的容器是…”
“咻——！”无人机突然从裂缝里冲进来，激光扫过，星晓的残影“唰”地散了！无人机外壳上的“创忆科技”徽记闪着冷光，还在往周围喷灰雾！
沈彻一把抓住陆沉渊的手腕，溯因能力烫得能烧起来：“别闹了！合作！你帮我救星晓，我帮你找陆晓的真实记忆！”
陆沉渊的令牌突然“滋”地渗出血迹，“陆晓”两个字红得像哭，他哑声笑，笑得比哭还难看：“合作可以…但代价是…我们中必须有一个人，彻底失去愧疚记忆——忘了自己最对不起的人，变成没有心的行尸走肉！”
5分钟的倒计时还在“嘀嗒”跳，灰雾的触手已经缠到了幻境边缘，李博士的笑声还在飘——沈彻看着陆沉渊通红的眼睛，又想起星晓的残影，心脏像被攥住：选自己忘，还是让陆沉渊忘？忘了愧疚，还能算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