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林星瑶没再反抗。
曹云逸心情大好，枕在她腿上，捏着她的手指来回摩挲，笑得像天真却藏着残忍的少年。
“这就是谈恋爱的感觉啊……”
他仰头看她，眼底满是餍足，“姐姐，你终于乖了。”
林星瑶面无表情低头，心里把他骂得狗血淋头。
谈你大爷的恋爱，等谢承渊来，我第一个拧掉你脑袋当球踢。
可她面上只淡淡“嗯”了一声。
曹云逸更满足了，指尖绕着她的发丝，眯眼笑。
“等成亲后，我天天这样陪你。”
林星瑶嘴角抽了抽：“你不嫌臭？我都觉得自己有味道了。”
曹云逸眼睛一亮，凑过来：“那咱俩一起洗澡啊！”
林星瑶深吸一口气，别过脸，声音冰凉：“你当我没说。”
曹云逸仍枕在她腿上，指尖绕着她发尾，笑得扭曲。
“你终于是想开了？是不是觉得没人会来救你了？”
他低笑，指尖划过她的唇，“我都打听了，谢承渊忙着查案，谢承霄重伤下不了床。”
他恶意眯眼，“他们早把你忘了吧？”
说着他又躺回去，陷入幻想。
“我还没谈过恋爱呢……”
突然抓过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
“姐姐这么看你算我的初恋。”
他满足叹息，“我不出门，咱俩天天腻在一起，就像现在这样。”
林星瑶内心冷笑，初恋？这真是一个地狱笑话。
曹云逸忽然凑近，鼻尖蹭过她脖颈。
“不过你确实有点馊了。”
他瞥了眼角落恭桶，兴奋搓手。
“等我跟爹说娶你，你好好洗洗，咱俩不用拜堂。”
他压低声音，眼底是病态期待，“直接洞房就行。”
他眼神恍惚，又自顾自笑。
“我早知道你是穿越的就好了，咱俩有伴。”
指尖摩挲她的唇，“你肯定会先喜欢我。”
他忽然叹口气，像孩童般歪头：“原来谈恋爱这么好，我连噩梦都少了。”
林星瑶咬唇，轻声问：“你在现实世界，是什么样的人？”
曹云逸靠在她肩上，闭眼，睫毛轻颤，露出脆弱。
“我过得不好。小时候被拐卖，关在黑屋里逃不出去。”
他嗤笑，“爹出轨，娘疯了，最后还被人害死。”
“姐姐，你会心疼我吗？”
林星瑶眼底凝冰：“你遭遇可怜，但不能折磨别人。你甚至……”
曹云逸突然笑了，扣住她手腕，眼神狂热。
“姐姐，你是我老婆！该理解我，就像我理解你一样。”
他低头，呼吸喷在她耳畔。
林星瑶垂眸，轻轻抱他，声音软却发颤。
“我理解你……但你困着我，手好痛。”
曹云逸僵了下，低笑，掐住她下巴。
“姐姐，你想让我放了你？”
“我比你大几岁，你真以为我是傻子？”
她抬眸，语气平静带妥协。
“你放不放随你。”
她抬起红肿的手腕，“只是很疼，都磨破了。”
曹云逸盯着她：“你会跑吗？”
林星瑶神色认命：“不会。这是曹府，我跑不出去。”
曹云逸勾唇，指尖摩挲她的脸。“算你识相。”
他俯身解开她的锁链，见她脚腕血痕，动作顿了顿。
“啧……”
他指腹蹭过伤口，带点怜惜，“都磨出血了。”
曹云逸捧起她的脸，眼神罕见脆弱。
“姐姐，你会喜欢我吧？”
他声音低下去：“从小没人爱我，穿越到这更恶心！所有人都虚伪，我融不进去，也懒得融。”
林星瑶问：“你到底哪里融不进去？”
曹云逸忽然笑了，眼底是扭曲憎恶。
“这里太虚假腐朽！每个人都让我恶心！”
他猛地凑近，呼吸灼热。
“你以为谢承渊好？他更虚伪！我见过别人送他的东西，他转头就赏下人。装什么君子？假兮兮的把你夺走了！”
曹云逸捏住她下巴，眼底扭曲兴奋：“姐姐，别喜欢他，谢承渊只会装君子！”
他低笑，语气讥诮。
“谢承霄更可笑！就是疯子，一急就没理智。哪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