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不着痕迹地擦过她微凉的耳垂。
“只是在想……若你走后,这院里的海棠——”
“该由谁来折。你之前总说,晨露未干的海棠最艳。”
林星瑶忽然凑近。
“殿下,你那天蒙着面纱,黑灯瞎火的,真能看清路?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早就认出我了,故意装的。”
谢承渊低笑一声。
“我若告诉你实话……”
“你会留下吗?”
林星瑶别过脸,声音硬得像块石头,却不敢看他的眼睛。
“当然不会啊!我心意已决,一定要回家的!”
谢承渊却忽然捧住她的脸,拇指轻轻蹭过她因用力咬唇而泛红的唇瓣,眼底温柔得像能溺毙人。
“可我还是想听你说‘留下’。”
额头抵住她的,呼吸交织,“哪怕骗我一次呢?就一次。”
林星瑶将额头轻轻抵在谢承渊的胸膛,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音闷闷的,带着点懊悔。
“王爷他……不就是被我骗了吗?我之前总说会留在王府,结果还是走了,现在才让他变成这样……”
谢承渊低眉,指尖温柔地穿过她的发丝。
“可你骗他时。”
“自己又何尝好受过?”
林星瑶忽然攥紧谢承渊的衣襟,指节泛白,像抓住最后一根浮木,声音里带着点委屈。
“我也不想的……可我真的没办法……”
谢承渊一怔,随即收拢双臂,将她紧紧锁进怀里,下颌抵着她的发顶闷笑,声音里带着点释然。
“抓这么紧……”
掌心托住她的后脑,让她更贴近自己。
“是终于肯承认——你也舍不得了?舍不得我,也舍不得他?”
林星瑶忽然环住他的脖颈,额头抵着他的,眼眶泛红,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嗯……我舍不得。”
谢承渊眸色骤暗,指尖轻轻抚过她发烫的耳垂,语气带着点急切。
“再说一遍。”
“我舍不得你和……和王爷。”
林星瑶唇瓣微颤,话还没说完,谢承渊已低头吻住她。
不同于以往的克制与温柔,这个吻带着点不容抗拒的热烈,像是要将她未尽的话语、所有的犹豫都一并吞没。
林星瑶一怔,随即闭上眼,手臂用力环住他的脖颈,生涩却坦诚地回应着。
不知过了多久,谢承渊才缓缓松开她。
林星瑶软绵绵地靠在他怀里喘息,眼尾还泛着红,嘴唇被吻得微肿,连指尖都在微微发颤。
谢承渊低笑着揉了揉她的发顶,指尖卷起一缕汗湿的青丝,语气带着点戏谑。
“看来以后……”
他忽然含住她的耳垂轻咬了一下,惹得她轻颤。
“得好好教你换气。”
林星瑶瞬间红了脸,伸手推开他,却被他牢牢按住腰,只能埋在他怀里,声音闷闷的。
“谢承渊!你又欺负我!”
“欺负你才记得住我。”
谢承渊低笑,将下巴抵在她发顶,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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