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渊眸色深沉，低声问：“看来是了……那你遇到柳月了吗？”
林星瑶下意识点头：“遇到了，聊了会儿天。”
谢承霄眉头骤然拧紧，谢承渊的声音瞬间冷了几度，连抱着她的手臂都紧了些：“她对你做什么了？有没有欺负你？”
林星瑶没多想，顺口答道：“没欺负我，就是亲了我一下……”
“咔嚓！”
谢承渊脚下的青砖瞬间裂成蛛网状，内力不受控地泄了几分。
谢承霄的扇子“唰”地合拢，扇骨都被捏得发白，眸中寒光乍现：“柳、月？她敢碰你？”
林星瑶赶紧解释：“她是女生！就是朋友间的那种亲吻，没别的意思！”
谢承渊闻言，手上力道稍松，但眉头仍紧锁：“但她喜欢女生。你不该和她走那么近。”
林星瑶点头如捣蒜：“我知道！我跟她说明白了，我喜欢男生，她也没勉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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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承霄在一旁冷哼，两手始终背在身后，声音冷得像冰：“林星瑶，看来谁都能亲你。太子能亲，一个青楼女子也能亲，你倒大方。”
林星瑶只是将脸更深地埋进谢承渊的肩窝，不想再争辩。
夜风掠过深坑，卷起几片枯叶，气氛沉得发闷。
回府路上，谢承霄的目光始终落在林星瑶身上，眼神复杂。夜风拂过，他垂在身侧的手微微动了动，终究没能抬起。
若不是和谢承渊对招时旧伤复发，右臂用不上力，此刻抱她的，该是自己。
谢承渊将林星瑶轻放在床榻上，转身便要关门，想和她单独说几句话。
谢承霄却一脚抵住门缝，眸色阴沉：“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你想瞒着我跟她说什么？”
谢承渊挑眉看他，指尖在门框上叩出三声轻响，语气平淡却带着疏离：“私事。与王爷无关。”
林星瑶从锦被里探出头，小声帮腔：“那……王爷您先出去？我跟太子殿下说两句话就好，很快的。”
谢承霄盯着她看了半晌，终究还是撤了脚，甩袖离开，只是关门时力道重了些，震得窗棂晃了晃。
谢承渊坐到床沿，指尖轻轻托起林星瑶的脚踝，蹙眉问道：“姑娘脚还痛吗？要不要再涂些药膏？”
林星瑶摇摇头，小声道：“还好……不怎么疼了，谢谢你，殿下。”
谢承渊取出药膏，指腹沾了药，轻轻揉在她红肿的脚踝上，动作温柔至极，生怕弄疼她。
可他的目光却落在她颈侧若隐若现的咬痕上，眸色一暗，声音低哑：“姑娘颈上的牙印是……？”
林星瑶被他问得一怔，耳尖瞬间红透，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被角：“啊……这个……”
她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干巴巴地移开视线，小声道，“就、就意外……不小心弄的。”
谢承渊指尖一顿，药膏在掌心微微发烫。他垂眸看着她躲闪的眼神，忽然轻笑一声，声音低得近乎危险：“意外？什么样的意外，能在颈侧留下这么深的牙印？”
谢承渊忽然俯身，额头抵在她膝头，声音闷得发沉：“那昨晚……你们同榻而眠，也是意外？谢承霄都跟我说了，你昨晚在他房里待了一整夜。”
林星瑶的脸更红了，刚想解释，谢承渊却忽然抬手，掌心轻轻抚上她的脸，指尖微颤：“那你们夜里……做了什么？”
他声音低哑，眸中含着隐忍的委屈，可话刚说完，又像害怕听到答案般，指尖倏地收紧。
“算了……别告诉我。我怕我听了会忍不住。”
林星瑶看着他眼底的不安，轻声问：“殿下，你在害怕吗？”
谢承渊的指尖骤然僵住。
他垂眸看着林星瑶湿润的眼睛，喉结滚动了一下，忽然自嘲般轻笑，声音里带着几分脆弱：“是啊。”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怕你哄我，更怕你不哄。怕你说没什么，是我想多了；更怕你说实话，告诉我你和他之间，已经亲密到我插不进去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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