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觉得那些描述虽然粗糙错误百出，但指向的方向…有点意思？
于是，它开始按照那些论文里的“猜想”，尝试着去引导体内和楚歌体内的混沌能量。
比如，论文里瞎编了一个“星光螺旋压缩模型”，说这样能提升口水炮的射程和精度。
小手办就真的尝试去压缩一丝混沌星光，结果“砰”地一声，在原地炸开一小团炫目的烟花，吓得几个幼崽哇哇叫。
又比如，论文里提到“彩虹屁的情绪矢量编码”，说不同的情绪能产生不同效果的屁。
小手办就试图引导一个幼崽在愤怒时放屁，结果那幼崽因为被抢了玩具，气得喷出一道黑色的、带着腐蚀性的烟雾，把瑶池刚凝结的冰晶算盘融掉了一个角…
小手办：“…”（似乎…有点用？但方向好像不对？）
它把这些“实验失败”的数据反馈给瑶池。
瑶池看着那些真实的数据（虽然来自失败实验），如获至宝！立刻将其包装成“研究院内部实验取得突破性进展，但鉴于技术不成熟，暂不对外公布”，进一步抬高了“抽象道法”的神秘性和价值，又吸引来一批高端投资者。
真实的失败，成为了骗局最好的燃料。
楚歌感知着小手办无意识的“助攻”和瑶池的极限操作，意识再次陷入无语。所以…这算不算…骗着骗着，就弄假成真了？虽然真的部分…是各种意外和失败。
而这场闹剧，终于引来了真正“学术权威”的注视。
这一日，一份散发着浓郁药香、以万年沉香木为函的拜帖，穿过瑶池的结界，轻飘飘地落在玄冰平板上。
拜帖来自——八景宫！
落款是——玄都大法师！
道祖太上老君的唯一亲传弟子，人教大弟子，洪荒炼丹、炼器、阵法领域的绝对权威之一！
拜帖内容很简单，措辞客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闻贵院于混沌能量、抽象道法等领域颇有创见，玄都心向往之。不日将携弟子前往拜访，切磋论道，望不吝赐教。”
轰——！！！
这道拜帖，如同九天仙雷，把刚刚还沉浸在“学术造假”成功中的瑶池和孤辰，劈得外焦里嫩！
八景宫！玄都大法师！这可是真正的洪荒学术界泰斗！可不是那些能被随便忽悠的散修和小门派！人家是来“切磋论道”的！是要动真格的！就他们那些瞎编的论文、狗屁不通的公式、和基于口水的猜想…够人家看一眼吗？！
一旦被拆穿…“混沌抽象应用研究院”乃至整个公司的信誉将彻底破产！之前赚得再多也得吐出去！甚至可能因此得罪八景宫，后果比得罪青丘狐族更严重！
孤辰魔祖手里的“院长专着”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脸比他的魔袍还黑：“…完…完犊子了…嗝…吹牛吹到祖师爷头上了…玄都大法师…那可是老君的亲传啊！咱们这点玩意…给他提鞋都不配…”
瑶池冰蓝的眸子中，数据流第一次出现了绝望式的乱码。【风险等级：超越极限…欺骗对象：洪荒学术最高权威…拆穿概率：100%…后果：公司倒闭，债务清算，可能被永久封印研究…无可行应对方案…】
连一直没什么反应的小手办，都从玄都大法师的名号中感受到了一种来自大道本源的压制力，传递出警惕的意念。
楚歌的意识也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玄都大法师…那是和他师尊（如果他有的话）一个辈分的存在，真正德高望重的洪荒大能。用一堆瞎编的东西去糊弄他…这已经不是社死了，这是对学术的亵渎，对道德的践踏！
他的无情道心甚至都产生了一丝极其微弱的…愧疚感？
一道冰冷的、带着最后尊严的意念传出：**【…坦白。】_**【…认错。】_**【…解散。】_【…研究院。】_
这是唯一能保留一丝体面的方法了。
然而，瑶池看着拜帖，又看了看玄冰平板上那因为“玄都大法师即将到访”而再次疯狂飙升的公司估值和订单，眼中闪过一丝极其罕见的、名为“赌徒”的疯狂！
“…不。”她声音冰冷，却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计划照旧。孤辰，准备接待。论文…继续深化。”
孤辰差点吓尿：“…瑶池仙子！三思啊！那可是玄都大法师！咱们骗不过去的！”
瑶池眼中数据流再次凝聚，却不再是计算，而是一种近乎偏执的指令：“…不需要骗过他。只需要…让他无法完全否定。甚至…让他产生一丝‘好奇’就够了。剩下的…交给‘意外’。”
她似乎，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了那群永远能制造“意外”的星光幼崽，以及…那位总能化社死为转机的董事长身上。
楚歌：“…”交给意外？！你这是要把我和儿子们往死里坑啊！
一道绝望的意念，在冰冷的窒息中沉沦：**【…我…】_**【…想…】_**【…静…】_【…静…】_
但玄都大法师的拜帖，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高悬于顶。一场注定要翻车的学术打假，即将在这片废墟上上演。而楚歌的社死值，即将突破临界点，迈向一个连无情道都无法想象的…学术污点新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