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算啥领导,都是给老百姓服务的,那啥,您也不用整夜待着,该睡睡,有动静再起来也不迟。”
陈建民这话本来只是一句随口说出来关心下属的,结果愣是让老王同志听出了别的意思,呵呵笑了两声,“睡不睡都一样,我这人吧,不该听到的肯定听不到,该听到的,比如小偷的脚步声,再远我都能听到。对了,在县城的那个小丫头今儿个也回来了。”
陈建民哑然失笑,心说这也是个老狐狸,不过,这也好,至少不该说出去的话肯定不会乱说。
咦?他还说啥,县城那个小丫头回来了?那不就是指周雪吗?
陈建民心头有点儿堵了,他寻思着今晚这个机会不错,实现那天晚上因为前面树林着火而没能完成的某件事呢,看来只能自己睡了。
蔫头耷脑地回到自己宿舍门口,回头瞅了一眼收发室方向,发现里面亮着灯,但挡上了窗帘,他点点头,开门进了屋里。
天气不算太冷,但屋子里还是有股阴冷劲儿,陈建民咋待都觉得不舒服,干脆张罗着引炉子,他这屋的炉子也跟周莹姐妹两个房间里的一样,靠墙用砖头砌起来的。炉子跟墙之间的窄缝里有短木条,一瞅是车间那边的下脚料,引炉子用倒是正好。
扯了两张报纸,点着扔进炉膛里,先添几根细木条,等着起来之后又加进去粗一点的,直接往上压煤块。没用多长时间,屋子里的温度就直线上升了,陈建民舒爽无比地叹了一口气,想简单洗漱一下就钻进被窝好好睡一觉,却发现屋里根本没有一点水。
好在还有个小水桶,去了外面的压水井跟前儿,用带出来的大茶缸子盛起井边放的小水缸里的水,两大茶缸子水倒进压水井内,“哗啦哗啦”地压了几下就引出水来了。
他却没注意到,往回拎水的时候,隔壁黑乎乎的窗口内,掀起的窗帘后,有一双清秀的眼睛在看着他。紧接着,第二双眼睛也凑到了窗帘后。
后起身的周莹捅了捅周雪的胳膊,小声问:“小雪,你瞅啥呢?”
周雪支支吾吾:“没……没瞅啥,就……就听见院里压水井的动静,寻思谁这么晚了还打水呢。”
“那到底谁打水呢?”周莹的脑袋挤过来,也想往外看过去,却被周雪一把拉回来,放下窗帘,拽着周莹就钻进被窝。
“姐,赶紧睡吧,我瞅着像是王大爷打水呢。”
“哦,那好吧,今天咱们俩睡一起吧,我总觉得有点儿凉。对了,我瞅着隔壁的灯亮起来了,也是王大爷打着的吗?”说完,也不管周雪是啥意见,周莹“呲溜”一下钻进她的被窝里,还上下其手,这里捏捏、那里摸摸,最后惊讶地说道:“小雪,你好像有点儿胖了呢?”
听到这话,正往外推人的周雪不由自主地停下动作,悄悄地抓了一把自己的手腕,好像确实长点儿肉了呢。这都怪隔壁那人,要不是他说稍胖一点手感好,自己至于每顿饭都多吃两口吗?
不行,还得减肥!
减不减肥的事儿都不是一两天就能实现的,现在比较要命的是,那人回来了,就睡在隔壁,一想到前些天那点儿事,她就觉得身上爬满了虫子似的,哪儿哪儿都痒,心跳也快了不少。
偏偏在这时候,周莹那双爪子把她抱紧之后,其中一只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就直奔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