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是这个理儿。”赵英子神色稍缓。
“你要真过意不去,就去吊唁一下。按理说,我让他关的门,也该露个面!”
这时贾张氏正好从后院出来,本想叫儿子明天买粮,一眼瞥见二人凑在一起低声说话。
她当即小跑冲上前,扬手就朝赵英子脸上扇去。
赵英子自幼随父打猎,身手极快。
不等巴掌落下,她本能抬腿一挡,正踹在贾张氏肚子上。
老太太“哎哟”一声跌坐在地,后脑勺“咚”地磕在青石板上。
“没天理啊——”贾张氏拍着大腿哭嚎起来,“小贱人偷汉子还敢打婆婆!大家都来评评理啊!这丧门星整天勾三搭四,现在竟对我下毒手……老贾啊!你睁开眼看看啊,有人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
赵英子见婆婆倒地,慌得搓着衣角不知所措。
贾东旭光脚从屋里跑出来,刚要扶人,却被贾张氏一把推开:“你个窝囊废!媳妇偷人都不管,还想当绿头王八不成?”
“娘,您别胡说!”贾东旭急得跺脚,“英子不是那种人!”
这番哭闹惊动了全院。
家家户户亮起灯,邻居们披着衣服聚到院里。
何雨柱悄悄叫来二栓嘱咐几句,少年转身就跑出了院子。
三位大爷先后赶到。
易中海边系裤腰带边问:“贾家嫂子,这又是闹哪一出?”
“我没法活了啊!”贾张氏捶打着地面,“这贱人半夜洗衣服勾引野汉子,被我逮个正着!”
何雨柱冷笑一声,转向阎埠贵:“三大爷,我是不是刚从大门进来?”
“确实如此。”阎埠贵推推眼镜。
“那就请各位评理——赵英子只是告诉我贺掌柜的死讯,问我要不要去吊唁。贾张氏就往我身上泼脏水!平日她指桑骂槐我都忍了,今天竟敢污蔑我,待会儿就让派出所的同志来断案,把你抓走!”
刘海忠挺着肚子上前,摆出官威:“贾张氏,你说他们有私情,可有证据?”
“他们说话挨得那么近!要是心里没鬼,干嘛悄声说?”
“照您这意思,晚上说话非得嚷得全院都听见?”何雨柱反唇相讥。
贾张氏又哭喊起来:“肯定是何雨柱勾结这贱人伪造书信!不然老贾怎么会偏帮她?”
“好极了!这又添一桩诬告!”何雨柱环视众人,“老贾显灵那天,我一直站在许大茂身边。许大茂,你说我动没动过?”
许大茂赶紧站出来:“我作证,何雨柱一直站我旁边,寸步不离。”
这时,沈桂芝拨开人群走来。
她目光灼灼地逼视贾张氏:“我一直给你留着脸面,你倒污蔑到我儿子头上了!实话告诉你,我家门槛,这些天都快被媒婆踏平了。我家柱子为啥好姑娘不要,非要勾搭你儿媳妇?你想啥呢?谁不知道你为了那点彩礼钱,才拼命往她身上泼脏水,呸!你再往我儿子身上扣屎盆子,我撕烂你的嘴!”
“说得好!”何雨柱高声喝彩。
院门外忽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王主任带着联防队员快步走进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