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市口西大街,大烟馆。
堂子里昏暗的几乎不透光,小房间里的客人或坐或躺,几乎都是神情麻木,两眼无神的主。
与其说这是人,还不如说他们是行尸走肉。
就在这时,一个个子不高,身穿日军军服,带着金丝边眼镜,留着两撇小胡子的军官,神气十足的走进来。
他下巴微抬,眼神睥睨,每一步,都带着股趾高气扬的劲儿。
烟馆掌柜看到来人,浑身一个激灵,他脸上立刻堆满谄媚,说道:“哎哟太君!快请,快请。”
他手忙脚乱地引着这个日本人走进了大烟馆的会客室,还忙着沏茶倒水。
等到掌柜的把茶水放到桌上,日本军官点点头,说道:“你的,给我,把灯罩叫过来,我的,有重要的事情和他说。“
“好的!好的!太君!”烟馆掌柜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日本军官可没闲着,他迅速的把这的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当他看到北墙上有一扇窗户的时候,嘴角露出笑容,他上前把小窗推开,看到
随着“咚咚咚”脚步声响起,日本军官迅速回到座位上,端起茶水,小口喝着。
随着会客厅的门帘“哗啦”一响,灯罩就晃着膀子踱了出来。
打行出身的灯罩果然悍匪气势十足,一身虬结的腱子肉几乎要把麻布衣服撑裂,他眼神如同刀子,看到大马金刀坐着上首的日本军官,脸上没半分谄媚,径直坐在屋子中央的一张八仙桌前,不卑不亢地开口道:“太君,咱这行当跟您那边儿,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您今儿个屈尊降贵,是有什么指教?”
日本军官眼皮都没抬,直接从军服口袋里摸出一封信,拍在桌面上,震得茶杯都跳了一下。
灯罩拧着眉,上前两步,抄起信纸。
他横看竖看,那些弯弯绕绕的字儿像蚂蚁爬,真不认识。
“老邢!滚过来!”他粗声喝道。
账房先生老邢像受惊的兔子,连滚带爬地开门进屋,接过信,声音发颤,磕磕绊绊地念了起来。
那信,正是何雨柱写给娄风的。
老邢念完,灯罩一头雾水,他烦躁地一把夺回信纸,揉成一团,扔进火盆里,大声道:“有人敲诈娄风那王八蛋?他妈的,这跟老子有屁关系?”
日本军官抬起眼皮,眼神冰冷,用有些古怪的日式中文说道:“灯罩,你应该认识娄风吧?”
灯罩大咧咧说道:“算认识吧!不熟!”
日本军官开口道:“就是这个娄风,把你告到了宪兵队,告你敲诈勒索,绑架良民。”
“放他娘的屁,老子现在天天待在这个大烟馆,都快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还说我绑架?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