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珂一路行至院内,平儿便在外面等着。
见他过来,上前笑道:“都妥当了,爷快些进去,莫要让邢姑娘等急了。”
林珂点点头,笑道:“都劳烦你了,以后总要给你也补上。”
“爷怎还打趣我?”平儿羞嗔道,“我如何都好。爷还是先顾着眼前人吧。”便推他快些进去。
进得屋内,隔着帷幕便可见着床上坐着的窈窕身影。林珂不由得心跳加速,他也是两世以来头一回,多少有些紧张。
他都是如此,邢岫烟自不用多说。看见他挑帘而入,双手都捉紧了衣服,又迅速放开,极珍重地抚平褶皱。
“邢姐姐,我也只好做到这些,可有委屈?”林珂替她取下凤冠,笑问。
若是按照寻常娶妻流程,这凤冠早该拿下了,也合该有盖头才是。只是实在不好太庄重,只有成了现在这样。
“不会呢,我很欣喜呢。”邢岫烟摇摇头,咬咬牙,便将身子倚靠在林珂身上,“你愿意为我做这多事,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会觉得委屈?”
“邢姐姐,你今儿很美呢,比之前还要美。”林珂探手抱住她,“往后只会更美,因为那时便不只是邢姐姐了。”
邢岫烟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说实话已经感受到异常了,想不知道也难。
“我,我才涂了胭脂,还没洗下。”邢岫烟支支吾吾,已是意乱神迷。
“这倒不用了,我听说这胭脂极好吃呢。”林珂轻轻抱起岫烟,小心放于床上......
烛火摇曳,纱帐轻飘,罗帐细垂银烛背,欢娱,豁得平生俊气无。
又云:
花兵月阵暗交攻,久惯营城一路通。白雪消时还有白,红花落尽更无红。
寸心独晓泉流下,万乐谁知火热中。信是将军多便益,起来却是五更钟。
......
次日,林珂醒来时,邢岫烟还自安然睡着,眼角泪痕未消,嘴角始终挂着浅笑。
枕边一方锦帕叠好放着,这便是岫烟成长的证明,她是要好好收着的。
邢岫烟睡得并不深,她早上还得伺候林珂穿衣,虽眼下还不用给主母奉茶,但总要见过了黛玉才好。
因而林珂才一转过身子,她便恍然惊觉,挣扎着起身为其穿衣。
“岫烟,你好好躺着,不必强求的。”林珂将她轻轻按下,“好好休息,一会儿再起来也行的。”
“不好。”岫烟轻轻摇头,“不只是为你,还要见得林妹......姑娘的。”
她有自己的坚持,林珂不是本地人不懂这行为的重要性,她却是疏忽不得的。